張夫人有些不可置信的望著張靜觀說:“夫君,我們不是說好了,這次是來接張兒母子三人一起回家。”張靜觀深深望一眼東桐後,對自家的娘子說:“我們現在就走,路上我再同你們細說,張兒這邊傅大人會同她說的。”張夫人深知自家夫婿的品性,望一眼東桐母子說:“桐,你記得迷城的張家就是你的孃家。”張默然過來扯扯東桐,摸摸慎行的頭說:“姐姐,慎行,你們記得要來迷城。”

張靜觀望多一眼東桐後,忍不住過來伸出手抱住東桐,搖晃著她說:“張兒,你記得你是有孃家的人。”東桐僵硬立在張靜觀的懷裡,有些感喟的對張靜觀點點頭。張夫人急匆匆的在走之前,從脖子上取下吊玉的鏈子,掛在東桐的脖子上說:“桐,這是張家人的憑證,你和慎行、慎思三人的在家中,本來是想帶你們回家後,再親自掛在你們的脖子上面,現在你就暫時拿著我這條,在外面碰到啥事情,只要有張家的人,見到後都會伸手幫忙。”東桐本來是給張靜觀奔放的舉動,弄得有些僵化,一時反應不過來才讓張夫人把那玉給掛在脖子上面,這時一聽是張夫人自已的,趕緊要取下來還給張夫人。張靜觀按住東桐的手說:“張兒,這是她的心意,你先收著,以後你們回迷城後,你再還給她吧。”

張家人剛一走,青衛快步進來後,對東桐和慎行母子點頭示意後。直接對站在廳內木然的東夫人說:“東夫人,我家主子要我同你們說,家中有要緊事情,請你們先離開。如果東夫人有重要事情交待,請儘快交待好。”東夫人抬頭望一眼東桐,目光中有著無數的怨氣,而東桐望向她時眼中有著憐憫之色,東桐在一旁瞧的清楚明白,張靜觀第二次進到廳內後,那眼神從來沒有落在東夫人身上,反而是東夫人的眼光一直盯著張靜觀不放。東夫人對張靜觀已是路人。

耳邊風吹散親骨肉,好端端的骨肉親情因東夫人聽信妄言,鬧到今天相互如同陌路人。東桐瞧向青衛請人的舉動,想著這幾天進出頻繁的人流。抬頭又見東夫人臉上不甘心的表情,暗想著這可憐之人一定有可恨之處,這東夫人到了今天還不曾反思,總認為是別人對不起她,當年雖說是張靜觀放棄她,可她從來沒有想過是她先背信棄義。東桐對東夫人略微點頭後,扯著慎行頭也不回的出了廳。

東夫人的郎君見到青衛一臉馬上要送客的表情,只有過來趕緊扯著東夫人往外走。東桐和慎行兩人回到前院時,才發現院子裡隨從們是整裝待發的狀態,傅冬瞧到東桐和慎行兩人後,忙走過來扯著他們兩人進房後,他對東桐和慎行說:“東桐、慎行現在事情緊急,你們快點打理好行李,我們馬上要出發。”

東桐對慎行點點頭,慎行忙開門往自已房間去,東桐從櫃子裡面拿出包袱,把櫃子裡面散放的東西全放在包袱裡面,傅冬出了房門,沒一會拿來一個包袱,幫東桐把床上的被子打包好,東桐見狀後忙叫:“傅冬,這不是我的被子。”傅冬抬頭望一眼東桐說:“我在路上同你解釋。”

東桐跟著傅冬出了房門,見到慎行後面跟著的青衛手裡同樣提著一個大包袱,他對傅冬點頭道:“主子,東夫人一家已經離開。慎行小主子的東西我全拿好了。”傅冬點點頭把手裡的包袱遞給青衛。東桐和慎行這時已望到院子裡排得整齊的隊形,隊形如鋼骨般挺立,東桐直到這時才感覺到他們是軍人,不是一般的隨從。

傅冬走上前打量下院子裡的隊伍揮手說:“出發。”院子門這時開啟著,院子外面有馬叫的聲音,隊伍整齊的往外快步走著,傅冬過來扯扯東桐和慎行說:“你們等會同我一起坐馬車。”隊伍全出去後,東桐和慎行母子兩人跟著傅冬出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