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的,誰會找他吶?

沒人應聲,難道是自己的幻覺。

他本能地抬頭看了看錶,正是午夜時分。

他覺得象是一場夢。

他的頭感覺有點豎豎向上。他想起了老人常常講訴鬼魂的故事,大都生在午夜時分。

梆梆梆

文凱這回豎著耳朵聽的十分清楚,絕對是在敲自己的店門。他強穩住不安的心緒大聲問道:“是誰,說句話!”

“是我。就是剛剛來過你店的女孩。”

什麼,他來幹什麼?不是都告訴他,這裡不會留他嗎?他猶豫著,這深更半夜的,闖入一個素不相識的女子,無疑給自己帶來麻煩。

“有什麼事嗎?我睡了。”文凱不解地問。

“大哥,能不能開開門再說!”

“現在可是夜裡,你一個女人家找我能有什麼事?”

門外不再有什麼聲音。

文凱隔了好大一會,本以為她走了,便開啟房門,下意思地想到門外看看。

“你怎麼還沒走,還在這站著幹什麼?”

“大哥,我、我沒帶身份證,去了幾家旅店都不敢收留。外面還下著小雨,我實在是沒有地方去,我覺得你不像個壞人,就想回來在你這裡將就一宿,不知……”

“嗨,簡直就是胡鬧!你這不是叫我犯難嗎?”文凱憋著眉憐憫地注是這她。

“大哥,你就同情同情我吧!你看,外面還下著小雨,我的衣服都被雨水澆透了,你就忍心讓我在外面站一宿嗎?”

文凱將眼投向屋外那漆黑的夜色,狠了狠心:“那你進來吧!”

女子萬分感激地欠身施禮。

“得得得,別那麼多的規矩。”文凱沉思片刻,還是沒敢把門閂上。

“姑娘,你的意思是今晚就住在我這裡?我可就這一間屋子啊!”

姑娘猛然收住腳步,回頭望著文凱,點了點頭,眼神中掠過擔心的惶恐不安。

“你不怕我是個壞蛋,大色狼?”文凱幽默地擠弄著眉眼,做著鬼臉。

她被逗的抿嘴直笑。徑直朝屋裡走去,“你要是壞人啊,天下的壞人就不可怕啦!”

“既然你這麼相信我,那我也破例一回。”

姑娘進屋後,雙手抱臂抖瑟地依牆而立。

“你怎麼衣服都溼透了?”文凱拖了一把椅子遞給姑娘。

姑娘沒有坐。用乞求的目光望著文凱。

“姑娘,你是不是有什麼話不好說?”文凱不解地直視著她。

“我、我衣服全都溼透了,能不能給我找件……”

“哦,你等等。”文凱這時恍然大悟。“上下衣褲都溼透了嗎?”

“嗯!”

文凱將自己的外衣從衣櫃裡找出來遞給女子。“你就將就點吧!內衣我沒法給你!我出去待一會,你趕快把衣褲換上!”

“嗯!謝謝大哥。”

文凱,帶門出去,他站在店門外,掏出煙來,邊吸邊欣賞著秋季的夜景。對過的小吃飯店,今天不知怎的,招滿了客人。老闆娘似乎有些心煩地躲到店外,舒展一下自己鬱悶的心情。看見文凱出來,像做賊似地閃進店門,時不時還向文凱這裡偷偷地張望。

呸!狗雜種,如果不是我誓從新做人,就你那‘兩把刷子’,哼!

工夫不大,屋裡邊傳來姑娘的呼喚聲。姑娘洗漱完畢,靜靜地做在床前,朝走進屋來的文凱抿嘴笑著。“謝謝你大哥!”

“謝什麼啊。我又沒做什麼讓你感恩的事?”文凱噗哧一笑。

“起碼你沒讓我那麼狼狽呀!”姑娘靦腆地笑道。

“好吧,那我就領這份情了。哎——姑娘。”文凱望著文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