癟了起來,喃喃地說道:“奴婢……奴婢也是為了主子好……”

晴鳶看了看她泫然欲泣的眼神,不由嘆了口氣,放緩了聲音說道:“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為我出氣,只不過像這等眼色淺顯的女人,又有什麼好計較的?我為王爺生了三字三女,又是皇上親自指婚的嫡福晉,誰還能越得過我去?那些女人,愛鬥就讓她們鬥去,於我不過是看戲罷了,又沒有半點損傷,何苦為了他們置氣?”

秋玲不由啞然,張了張嘴,臉色漲得通紅,卻是什麼都說不出來。半晌,才又羞又愧地說道:“主子教訓的是,是奴婢小家子氣了。”

晴鳶鬆了口氣,笑看著她,柔聲道:“秋玲,你我從小一起長大,名為主僕,實為姐妹。你是個聰明伶俐的,當知道我身為嫡福晉,凡事都應一視同仁了才能服眾,即便是你這種跟了我多年的老人,若是出了錯也定是要罰的,所以凡事更應謹言慎行才是。更何況人人都知你是我的心腹,你的一言一行難免都會被當成是我的授意,你若是不能行得正坐得直了,叫我可如何自處?我也是為了你好才會說這番話,你想想可是這個理兒?”

秋玲早被她說得羞愧不已,放下了美人錘便磕下頭去,哽咽道:“是奴婢思慮不周,奴婢這些年過得順風順水,便有些得意忘形了,卻忘了禍從口出的道理。今兒個得主子點醒,奴婢定當謹記在心,再也不會犯了!”

晴鳶忙伸手將她扶起來,笑斥道:“才剛說了自家姐妹,你就跟我來這一出,不是存心臊我麼!”

秋玲漲紅了臉,又羞又急,急忙道:“不,不是的……”

“什麼不是啊?”姜佳氏的聲音響起,頓時打斷了主僕倆的談話。

晴鳶一聽到聲音便站了起來,秋玲更是後退一步,恭恭敬敬行下禮去,比平日更多了幾分鄭重,可見是將方才那番話聽進心底去了。

姜佳氏瞟了她一眼,露出個滿意的神色,隨即便拉著晴鳶的手,關切地說道:“你的身子還沒大好,幹嘛起來?快,快躺回去,身子要緊!”說完不由分說,便將晴鳶又壓回了榻上。

晴鳶由著母親安排,只笑著說道:“額娘方才去了哪裡?怎的這會兒才來?”

姜佳氏笑著說道:“方才去看了兩位小姐兒,都吃過了奶,睡得極好,這才上這兒來的!”

母女倆說這話的同時,張嬤嬤卻已經找來了十幾個粗壯的嬤嬤,又在高榮那兒借了幾個身體壯實的太監,便衝進了年氏的院子,將院子裡原本的丫鬟婆子們都給拘了起來。彼時年氏已經被高榮派人架著上了馬車,送到郊外的莊子上去,這會兒怕是都快走到城門了。

那些丫鬟婆子們都知道事情不好,卻一個個都不甘心,哭著叫著求著恩典,撒潑耍賴地想要掙扎,卻哪裡敵得過那些強壯有力的嬤嬤、太監們?最終還是一個不少地被抓了起來,統統關進了柴房,等候晴鳶的吩咐。雖然晴鳶說過要將他們送到莊子上去,可雍親王府名下的莊子不少,究竟要送去哪一個張嬤嬤可不知道,只能等著晴鳶下命令了!

這邊的吵鬧宣化自然不可能瞞過其他人,於是李氏、鈕祜祿氏、耿氏等人紛紛出了院子,揚首望著年氏院子的方向,臉上的神色變幻莫測,一個個都沉默不語。

李氏跟鈕祜祿氏的院子就在兩隔壁,這會兒大白天的,兩個院子也都開著門,便見鈕祜祿氏扶著丫鬟走了過來,看著李氏,神色凝重地說道:“李姐姐,您看……那邊是不是……”

李氏的面上也是一片沉凝,點了點頭道:“也只會是這樣了,否則以嫡福晉的性子,又豈會擅自做出這種事情來?”

鈕祜祿氏其實早已猜到大半,如今又聽了李氏的話,便咬住了下唇,不再說話,而是轉頭隨李氏等人一起,又看向了聲音傳來的地方。

就不知這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