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然後伸出小手,拉住了智哥兒的手。

寶哥兒便在後面笑道:“老三,看來還是額娘製得住你啊!”

惠姐兒也跟著走了進來,摸著榮哥兒的頭,微微笑著不說話。

晴鳶看著這幾個孩子們,臉上也不由露出了由衷的笑容,但隨即又露出了奇怪的神色,問道:“安哥兒呢?怎的沒來?”

惠姐兒便道:“二弟今兒個早上有些不舒服,女兒便自作主張,讓他好生歇著,沒讓他過來。”

晴鳶不由一驚,忙問道:“不舒服?什麼問題?可請了太醫了?”

惠姐兒忙道:“額娘不用擔心,不是什麼大問題,看上去並不嚴重的樣子。已經讓高總管去請太醫了,想必一會兒就到。”

晴鳶這才鬆了口氣。

惠姐兒本就聰慧,跟著李氏和鈕祜祿氏管家以來,也很是認真用心去學,這些日子下來已有些歷練了,人成熟了不少不說,做事也穩重了很多。

幾個孩子便跪下給晴鳶磕了頭,晴鳶讓他們起來,坐在炕邊跟他們說著話。

不一時李氏等人也來了,紛紛給晴鳶見過禮後,滿滿當當又坐了一屋子的人。自從晴鳶懷孕之後,便一直安胎靜養,後來又發生了中毒和早產事件,因此這請安的規矩就一直荒廢著,正院裡已經很久沒有見到這麼整齊的情形了!

眾人細細觀察著晴鳶的神色,只見她雖然面色還有些蒼白,但卻已經比之前好了很多,已然有了絲淡淡的紅暈。而原本瘦削的臉龐也已經慢慢恢復了圓潤,整個人的氣色都恢復了不少,看上去也年輕了好幾歲,雖不比懷孕生產之前,卻也一如二十多歲的少婦一般,看上去水嫩青春。

她們都是知道胤禛對她的重視和寵愛的,這些日子一直沒有去別的院子,只守著晴鳶。只要一想到她能夠這麼快恢復,全都是因為胤禛全心全意的關心和疼寵,眾人心裡就頗有些不是滋味。

一時間,屋子裡靜悄悄的,誰也沒有說話。寶哥兒看了她們一眼,略一沉吟,便向晴鳶問道:“額娘,今兒個早上年側福晉的院子裡那麼嘈雜,究竟是怎麼回事?聽說她被阿瑪送到鄉下的莊子上去了?”

晴鳶看了兒子一眼,彎了彎嘴角,說道:“聽說是這樣,我也是早上方才知道的,具體情形還不清楚。這是你阿瑪下的命令,或許是看年側福晉身子骨一直不好,所以才讓她搬去郊外的地方散散心、休養休養吧。”

這番話看似尋常,卻透露了許多的資訊,寶哥兒和惠姐兒一聽,頓時喜上眉梢,交換了個眼色。

身為晴鳶的兒女,他們自然不希望有年氏這麼個人來分薄了父親對母親的寵愛。況且年氏仗恃著胤禛的寵愛,暗地裡做了多少手腳,他們多少也是心裡有點數的,早就對她十分的厭惡了。如今她被送走,或許這輩子都沒有再回來的可能,他們自然心中痛快,也是蘀母親高興著。

可李氏她們就沒那麼開心了。晴鳶不知道這事,也就意味著這是胤禛的命令。而胤禛會為了晴鳶而捨棄年氏,這令她們多少感到有些愕然,畢竟平日裡看起來年氏也是頗為得寵的不是麼?而既然如此受寵的年側福晉都有可能不明不白被厭棄了,那她們這些遠遠算不上受寵的人呢?

一時間,屋裡的氣氛便更為壓抑了,只令人覺得悶悶地喘不過氣來。

晴鳶的眼神掃了一圈,見智哥兒和榮哥兒雖然不大明白髮生了什麼,卻也因為這沉重的氣氛而小臉惴惴,大氣都不敢多出一口的樣子,不由暗歎了口氣,淡淡地說道:“好了,我也乏了,你們都回去吧。李妹妹,今兒個早上安哥兒說不大舒服,已經派人去請太醫了,你若擔心的話就過去看看吧。”

李氏不由嚇了一跳,趕緊說道:“多謝嫡福晉,妾身這就去看看。”說完,當先轉身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