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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暮連忙走上前,將愣住的林淺護在了身後:“阿姨,這事跟林淺沒有關係,她也勸過小溪的。”
蘇湘冷冷地看著陳暮:“你這個意思,是說小溪完全是咎由自取了?陳暮,你別忘了,這事你也脫不了干係,小溪就是因為太喜歡你了,才會遭這個罪,要是她有個三長兩短,我不會原諒你的。你現在馬上離開這裡,我們家小溪高攀不上你。”
“好了,”於成為出聲呵斥蘇湘,皺起眉,神色越發地倦怠,“我知道你心疼孩子,可你也不能把氣灑在無辜的人身上。”
蘇湘的眼淚忍不住湧了出來:“孩子走的時候還好好的,結果現在變成這個樣子,我能不心疼麼?”
於成為沉下聲:“別哭了,當心吵醒了小溪。”
蘇湘只好捂著嘴,坐在沙發上背對著他們,輕輕抽泣著。
後來,於成為送陳暮和林淺出了醫院的門。
林淺一直沉默不語。直到於成為手搭在她的肩膀上拍了拍,她才回過神來。
“你蘇阿姨的話,你別放在心裡。她也是心疼小溪,說了點氣話。”
林淺緊繃著臉,不吭聲。她本來就是個心氣高的人,剛剛蘇湘的那些話,聽在她心裡像是扔了重重的石塊進去,每一下都砸在她心尖上,她能忍住不發火,就已經是很能控制自己了。
於成為嘆了聲氣:“淺淺,你跟你媽一樣,要強,受不了一點委屈。”
林淺怔了怔,隨即淡然一笑,漠然地說:“您放心,我跟我媽雖然要強,但至少我們不會懷恨在心。”
於成為張了張嘴,想說什麼,終究沒有說出來。
回到家,林淺明明身心俱疲,可是卻毫無睡意。坐在沙發上,她覺得自己身上一直有一股醫院濃重的消毒水味道,有些難聞,還有些難受,於是走進浴室,開了花灑。身上的衣服還沒脫,就這麼讓水從頭頂澆灌了下來。
最終她蹲□,在陣陣水聲中哭了起來。
冰涼的水濺在身上,她來來回回只想念一個人,許漠南。
這個時候的她,多需要有個溫暖的懷抱,將她緊緊地箍在手臂中,給她安慰。
可如今,縈繞周身的只有冰涼的水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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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演結束,導演組判定藍軍獲勝。
135師的都高興壞了,歡呼聲響徹在草原上,連日來的疲倦也拋到了腦後。裝甲團的大小兵站在戰車上,揮著手中的帽子,看起來意氣風發的。
許漠南集合了全團,讓各營清點了人數以後,站在全團的正前方:“全體都有!稍息!立正!向右看齊!”
就算再疲憊,集合起來還是齊刷刷地,步伐整齊劃一,統一的軍綠色,和這片草原的顏色融為了一體。
“向前看!稍息!”
許漠南照常訓了話,對全團在這次軍演中的表現提出了表揚。然後就讓各營帶回,去清理軍演現場了。
太陽剛升起不久,日光還算柔和,並不十分刺眼。草原上的空氣似是透著露水般的清涼,格外的清新。
許漠南斜斜地倚在一輛裝甲車上,拿著記錄本無聊地畫著。
筆尖在紙張上輕輕掃了幾下,那個他思念已久的小女人就漸漸浮上了紙面。畫中的林淺戴著和她氣場不符合的兔子耳朵,笑盈盈的,眼角彎彎的像是一輪細月。
高中的時候,許漠南上課不好好聽課,總喜歡偷畫林淺。畫了這麼些年,林淺的五官輪廓早已銘記於心,畫起來自然也是幾筆就能描繪出神韻。這些那個小女人當然不知道,有一次坐在他前座的她驀地轉過身來,許漠南一幅畫剛畫了個大概輪廓,依稀看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