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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聲高呼:“願拼死保衛長官!”這士氣頓時翻了一番。幾個錦衣衛的家眷,竟然感動得眼淚都流了出來。
其實嚴鴻說這話,也有自己的想法。騎馬固然是快。但是離了大隊,難道就真的安全?白蓮教既然決心起事,除了標營這一支強敵外,城內其他地方也未必安全。而且自己經過賑災之事,恐怕已經是白蓮教亂黨的眼中釘肉中刺了,只怕滿城白蓮教徒都認得自己。如果城門那有一支伏兵,只憑二十來騎能否殺出去根本就大成問題,自己多半就得飲恨門前。這一番教訓,卻是上次下江南,在慈溪山谷被紫清雙俠伏擊時得來的。
與其如此冒險。還不如跟大隊人馬在一起,多少心裡還塌實一點。而讓女人走。一方面是希望白蓮教徒都是衝自己來的,這些女人目標小點可能混出去,同時也有自己的私心。孫月蓉不也是女人麼?只要她別落到那些白蓮教的瘋子手裡,自己也就心安幾分。
那些已經與錦衣緹騎相配的女子共有十餘人,這些天都住在行轅內,也沒被趕出去。那些錦衣官校本來也是怕他們新納的嬌娘再被白蓮教徒捉捕,聽欽差這麼說,心中一陣歡喜。嚴鴻又道:“海夕郎、張公公,你們也騎馬先走,我在這斷後,或許那些狗賊未必追的上咱。”
張誠此時早被嚇的沒了脈,聽這話如蒙大赦,趕緊翻身上馬。海瑞卻一動不動,臉上表情十分平淡,彷彿此時不是逃命,而是如往日一樣,在夜間出巡,訪查災民一般:
“本官受朝廷差遣,巡視地方,糾察不法,自當為國除奸,難道要怕了那些無膽反賊?嚴小相公不肯逃,海某如何就肯逃了?今日縱死,也要效法那顏真卿、李若水,當面罵賊!國朝養士百五年,為國死節正在今日。”
劉才是國朝老臣,自知這話出典,瞬間差點以為是遠在雲南的大才子楊慎元神出竅,上了海夕郎的身。此刻他心如亂麻,一忽兒想要是自己的標營真來把自己救走,彷彿倒是好事。可是再一想,就算真的救走了,自個滿門怕也不容於國朝。
況且這兵變民變他不是沒經歷過,一旦丘八大爺們豁出去了,真是燒殺搶掠,玉石俱焚。自個到底是被救出來還是被砍死,實在難說得很。他不禁心裡暗罵:你這混蛋不走,我們也要跑啊。就算繩捆索綁,快讓人把我們扶上馬也好。
那些婦人們紛紛上馬,與張誠一道,打馬便行,直奔城門而去。想的是叫開門,匯合城外的那支京營兵馬。料來那支人馬忠心無礙,決無叛變之虞。
嚴鴻一邊催促孫月蓉也上馬快走。哪知孫月蓉杏眼一瞪道:“你若是想走,咱就一起去。你若是不想走,我就陪你留下,想把小爺我弄走,讓你自己留下,那是做夢!”
嚴鴻氣的罵道:“沒見過你這麼笨的女人,再不走,信不信老子休了你。”
孫月蓉毫不在意道:“你便是休了我,我也賴在你家,要是想讓小爺扔了你自己逃命,就別做夢了。”
那些被捆綁的官員,眼巴巴的瞪著那剩下的幾匹馬,心道:你們就算不跑,好歹把馬讓給我們騎啊,我們不想死。
而那常玉蓮被兩個錦衣衛抓著,更是拼命扭動著身軀,口中由於塞了那紅蓋頭說不了話,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一雙平日裡總是秋波流動的美目瞪圓,直想讓嚴鴻快點注意自己,哪知嚴鴻那正在火頭上,擺手道:“她再這亂叫喚,就直接賞她一棒子打暈了算。”
眼看孫月蓉死活不走,他轉眼看到奚童,心道:對方終究還是個孩子,不算正式成丁,何必連累他在此一起死?想到此,他對奚童道:“奚童,你現在上馬走,儘快出城,先找到京營的何將軍進城,再到附近州縣調來兵馬,讓他們前來救我。我們這幾百條人命就都放在你身上,你可能擔當?”
奚童面如表情,只說道:“大少,臨出行前,我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