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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恰好嚴鴻帶著三個女子,已經走了過來,施大勝當即迎了過去,對嚴鴻先施了一禮:“大少爺,給您道喜了。”說罷不等嚴鴻回禮,便側身插過來,伸出蒲扇般的大手,一把拽住劉保的手臂道:
“劉奉鑾,這就是你的不是了。我施大勝今天帶弟兄們來坊司訪拿不法,體諒弟兄們辛苦得緊,故而借貴地這燈紅酒綠的,擺了幾桌席來吃幾杯酒。我可說了不給你酒錢菜錢不?好嘛,想請你老陪著飲幾杯,你老怎麼架子恁大,讓我施大勝一番好找,也找不到人?難道老施的酒喝不得?來來來,少不得要罰你幾大碗,不喝完酒,休想逃席。”
說是請酒,實際與綁架一樣。施大勝也是自幼練武,他那膂力怕不有幾百斤。劉保一個乾癟半老頭子,如何爭鬥得過?掙扎了兩下,便被施大勝強按到酒桌邊上,一手端起海碗,就要掐住脖子往裡灌酒。;
嚴鴻卻道:“施百宰且慢。您二位喝酒的事兒啊,先不急。這劉奉鑾收了我的三千兩銀子,也該辛苦辛苦,先為這母女三人把脫籍文書辦好才是。”
施大勝一聽,趕緊把酒碗放下:“還是嚴大少爺有見識。劉奉鑾,您老就趕緊辦,可別誤了嚴大少爺的正經事。辦完了,老施再陪你一醉方休。”
劉保心知這文書只要一辦,事情就再無可挽回。他雖然一心討好權貴,但被嚴鴻這麼稀裡糊塗地搬走搖錢樹,實在於心不忍。於是只得強打起勇氣,咬著牙道:
“回稟嚴大少爺,這個事真不好辦啊。今兒這天實在是太晚了,不是辦文書的時候。要不您看這樣,明天一大早,下官到禮部,面呈吳老部堂知道,再由吳老大人下一道文書,這事必定辦的妥妥帖帖。”
劉保這兒用的,本是官場上慣用的一個拖字決。那禮部尚書吳山與嚴家素來道不同不相與謀,為人又最守規矩。若真是拖到明天,把文案擺到吳山面前,吳山是斷然不會允許劉氏三人脫籍為良民的。嚴鴻對聖旨那番強詞奪理的解析,能壓住劉保,可壓不住吳山。這樣一來,劉保的搖錢樹就保住了,而且即使當著嚴鴻乃至嚴嵩、陸炳的面子,這事的責任也怪不到他劉保頭上了。;
但是嚴鴻卻也是宦門出身,素有心計,劉保這種手段,如何瞞的過他?當下冷笑道:“劉奉鑾,你這是說的什麼話,莫非欺負我嚴某不懂規矩麼?誰不知道教坊司的事,你奉鑾就能做主。區區幾個女子的脫籍之事,若也要驚動吳大宗伯,未免小題大做。”
劉保還在嘴硬,再三道:“嚴大少爺,不是小的欺負您。實在這禮部的規矩,不是小的能做主的。您今兒若硬要辦脫籍,我也沒法可辦啊。”
嚴鴻見劉保這般推諉,不禁心頭火起。他喝了三杯半摻了回chūn露的茶,在周身激起一股yù火。儘管靠雪豔娘出謀,用涼水澆散了藥xìng,但chūn藥本是激發人體固有本能**,涼水雖能壓制,畢竟不能根除。這會兒在暖烘烘的房間裡跟人爭執,再加上莫家三個女子都緊挨在他身後,鼻子隱隱聞到她們身上的脂粉氣息,禁不住身上又有點點反應了。
想到自己這般狼狽,都死拜劉保所賜,如今這廝還要百般阻撓,害自己完不成陸炳交代的任務。舊仇新恨起來,嚴鴻恨不得一拳把劉保打得滿臉開花。;
他等劉保嘰裡咕嚕說了一通,冷笑一聲:“劉奉鑾,您既然要揣著明白裝糊塗,我另找明白人來問。”說罷抬高嗓門,大叫一聲:“老秦,老秦在哪兒?”
“哎哎哎,嚴大公子,老秦來也!”那秦泰聽得嚴鴻叫,頓時如同應聲蟲一般,屁顛屁顛跑了出來,一臉諂媚地望著嚴鴻:“大公子,叫下官有何吩咐?”
嚴鴻看著秦泰那張臉,禁不住稍微有點噁心。他對這種人實在是沒法欣賞,但眼下恰好需要利用這種人來對付劉保。
畢竟閆東來穿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