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廂,本姑娘也正尋思著,要不要再把十一拖下水,差他去問問他一直仰慕的大師兄?

本姑娘乃是真心將十一這個臭小子當閨蜜樣的,哪知他聽了我的計劃後,嗤之以鼻,好不顧念我其實也是為他和大師兄製造計劃是為他好,反而將我徹徹底底地打擊了一頓。

十一無比鄙夷,學著落雪捏著鼻子對我道:“四海八荒誰不知道東華帝君同咱倆師尊交好?”

“交好呀……”我捏著下巴,捂著那顆無比純良的蘑菇心將思緒飄遠,以此換來十一毫不留情地一巴掌招呼到後腦勺上。

十一滿臉嫌棄,上下看了我一眼:“你又想到哪兒去了!”

我壞笑著看著十一滿臉通紅,聳了聳眉毛,露出一個無比猥瑣卻又風流倜儻的笑容對他道:“你不是知道怎麼還問我?”

十一:“……”

十一這個歷來不怎麼靠譜又喜歡裝老成的師兄告訴我,關於扶靈仙草的事情,我還是直接去問容兮要。不說實話也行,卻萬萬不可編些滿天飛牛皮的瞎話唬他。

夜深人靜,本姑娘躡手躡腳地摸到容兮門外,左三思,右三思,思到後來終於還是放棄了翻窗戶的念頭,規規矩矩且無聲無息地推門進去了。

容兮音容端正,正在打坐。

很好,很好。

本姑娘摸摸下巴,話說每一次做這種偷偷摸摸的事情,想想都有些小激動呢。

這邊容兮突然睜開了眼睛,本姑娘恰好在把玩他老人家的新茶杯。正估計著這成色,怎麼著也應當能在**鎮買個好價錢的時候。感受到他老人家強烈的注視,本姑娘心虛之餘一個手抖,青花杯盞脫手落地,好在本姑娘足下敏捷。跟踢毽子似的,就又將茶杯捧回了手裡。

我乾笑兩聲,擼了袖子將那看似精貴的杯子擦了擦,方才放回原處。

我衝容兮伸出五指,左右搖擺,帶著**的波浪線打了個招呼道:“師父父,晚上好啊~”

容兮仍舊靜若面癱,只是本姑娘天資聰穎,是以還能感受到他滿頭突然增長且蓬勃而出的黑線。

容兮不說話,再接再勵。我滿臉諂媚,笑著蹭到容兮面前:“師父父~人家有一個小小的要求,你答應還是不答應咯~”

“……”容兮闔目,起身道:“好好說話。”

我就知道十一讓我學著小落雪奶聲奶氣的那套,重虛老頭那兒倒是受用,可對著容兮來說簡直就是對牛彈琴。

我冷笑臉,一片憂鬱:“師父……您老人家有多久沒有同東華帝君飲茶了?”

“……”容兮看我的眼神忽然有了波動,他問道:“你說東華?”

“嗯!”本姑娘把頭點的跟搗蒜似的。

“少說,也有個八百年了吧。”

“您老人家想他麼?”

“……”容兮的臉上,忽然出現了兩團可疑的紅暈,他咳嗽了一聲,正色道:“為師想他作甚?”

本姑娘用全然一副瞭然的模樣,特別善解人意地開口道:“哎呦師父,你不要不好意思嘛~”

“為師沒有沒有不好意思。”

“那你就去找他!”

容兮扶額:“為師為何要去找他?”

“想他了唄!”

容兮企圖解釋道:“為師沒有想他。”

真彆扭!我把桌子一拍,有些著急道:“我說想他了就是想他了!”隨即大抵有覺得自己有求於人,委實不該如此霸道,便立馬換做一張竇娥臉,跪倒在地,揪著容兮那繡著青竹的大白袍子,無比哀怨的開口:

“師父,為了徒兒的幸福你就委屈一下嘛?”

容兮兩條眉毛抖了兩抖:“你的幸福?”

我死命點頭,當然,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