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裡別說沒見著,就是聽,也未曾聽說過五皇子,也就是南逍王寵愛顧安華的事,如今突然就為其請封了,如何能讓人不吃驚?

明眼人都知道,宋瑜是與皇位無緣了,然,即便如此,他也還是皇親國戚,貴為王爺,對於他要扶一個庶女側妃為正妃,眾人還是驚訝的,不過後來想想逸親王未來的親王妃也是個庶女,眾人也就沒那麼吃驚了。

少不得有名媛貴淑因此羨慕嫉妒,不過這都是旁人的事了。

那次見顧安華,顧安年心中雖隱隱有了猜測,如今聽到了訊息後,卻也免不了驚訝。但更多的是為顧安華高興。

然而有一個人,卻是與顧安年的心情完全相反,她也驚訝,只是更多的是憤怒。

那便就是瑾貴妃。

永成帝的聖旨下的很快,宋瑜一請封,他的聖旨便緊接著送到了五皇子府,是以瑾貴妃也是事後才知道這麼回事。

聽到訊息的瞬間,瑾貴妃眼前一發黑,險些暈倒過去,她強撐著精神。忍著心口怒火,立即便差人去喚了宋瑜到她的靈闕宮來。

彼時宋瑜還未出宮,見到母妃宮裡的人尋來,他便知曉自己接下來要面對的是什麼了。

他沒有逃避,正好他也有話想對自己的母妃說。

瑾貴妃心亂如麻。又怒火沖天,在宋瑜過來之前。她想了很多。想著要如何勸宋瑜打消念頭,又或是想辦法讓顧安華知難而退,但是她卻忽略了聖旨的存在。

她原是想著等宋瑜來了便狠狠訓斥一番的,然而,當宋瑜到了她面前,看著比以往清減了不少的兒子。她的心頓時便軟了,不僅罵不出來,倒是自己先哭了出來。

“瑜兒,你怎的如此糊塗!即便顧安華與嫻側妃關係匪淺。你想以此間接籠絡逸親王,可你也不能讓她做正妃啊,那應該留著給對你用處更大的女人啊!如今皇上不過一時氣你,才要你到南漳去,你怎的就這般自暴自棄了呢?你還年輕,待日後你父皇氣消了,你再立兩個功,要回到京城不是沒有辦法的,那個位子,你也還是有機會的啊!”

瑾貴妃淚流滿面,哭得肝腸寸斷,她既怨永成帝的狠心,把弟弟看的比兒子重;又怨宋瑜的不爭氣,不過是受了點挫折,便一蹶不振犯了糊塗;更多的,卻是怨自己沒能給兒子提供更多的保障,讓他落得如今下場。

宋瑜見她哭得傷心,頓時也是悲從心中來,不禁紅了眼眶。

他也不是沒有怨過父皇的偏心,但是比起父皇,從小教他讀書識字,教他練武的皇叔在他的心中儼然更為重要,是以他無法去怨恨皇叔。

深吸口氣,壓下眼中的淚意,宋瑜帶著淡淡的鼻音,勸道:“母妃,兒臣想的很清楚了。”

“你想的很清楚?!”瑾貴妃淚眼朦朧地望向他,語氣中竟是不可置信,心中越發悲切,更是認定宋瑜是自暴自棄。

宋瑜見她又要大哭,忙搶在前開口道:“母妃,您兒臣慢慢給您解釋。”

“好,你說!”瑾妃貴一喝,瞪著淚眼盯著他,一副我給你狡辯機會的架勢。

宋瑜苦笑一聲,這才娓娓道來,將被關入大理寺前,永成帝曾與他說過的話,如今朝中的局勢,以及自己的猜想,一一說與瑾妃貴聽。

末了,道:“母妃,您也知曉父皇把皇叔看得比任何皇子公主都要重要,如今兒臣能活著,還能封個王爺,就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了,再想得皇位,是不可能的,您應該十分清楚。”

瑾貴妃心中一凜,辯駁道:“即便如此,你也可以韜光養晦,待你父皇退位,再……”

宋瑜打斷她,“母妃,父皇退位後,兒臣憑藉什麼去搶皇位?且不說名不正言不順的問題,就算到了那時,兒臣有了能與其他皇子抗衡的力量,皇叔又怎會允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