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也讀不進去了,也不知是因為好事將近緊張的,還是單單就是不習慣。

宋祁見她閒的難受,便吩咐宋瑜送顧安華過來小住幾天,陪著她說話談心,省得她找不到事兒做。東想西想的窮緊張。

而關於永濟侯府傳出的,顧安年不孝忘本的傳言,也漸漸被平反了。

起因,還是太夫人孃家的一個嫁入傑王府的外甥女好事多嘴,聽了太夫人的哭訴後。在永成帝的長公主面前編排了顧安年幾句,想著抹黑一下顧安年。好替太夫人出口惡氣。

那長公主是吉賀的同胞姐姐。平日裡沒少聽妹妹提顧安年的好,她又是知曉其中實情的,一聽當即就惱了,將那王妃數落了一頓後,便將一切實情都說了。

“那永濟侯府的太夫人,偏心霸道不說。還倚老賣老,問也不問一句,便自個兒私自擬了宴客單子,還列了無數要求。要嫻側妃按照她的意思來辦,這是逸親王府上的事兒,哪裡輪得到她來指手畫腳?她硬插一手還有理了不成!”

當時還有旁的幾位夫人在,聽了長公主的話,心中頓時明瞭是何情況了。

當場,就有不少人附和著長公主,紛紛斥責起永濟候府太夫人的顛倒黑白,霸道無理來,還有稍微知情一點的,更是把太夫人的霸道偏心說了個繪聲繪色,那原先想替太夫人報仇的傑王妃,羞得是頭都抬不起來了,心中暗暗埋怨起太夫人來。

永濟侯府太夫人顛倒黑白的事情,很快便在京中傳遍了,太夫人抹黑顧安年的目的沒有達成,反而使得自己老年聲譽不保,成了京城貴婦圈中的笑柄。

太夫人因此氣得病倒了,並把一切都歸咎到了顧安年身上,一口咬定是顧安年惡意造謠報復,甚至還要顧之源出面聲討。

“之源啊,你瞧瞧你生的好女兒,她是不想咱們永濟侯府好啊!”太夫人虛弱地躺在床上,額頭上圍著額巾,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向著來探望的顧之源哭訴。

一旁侍疾的項氏皺起了眉,張嘴解釋道:“母親,安年不會……”

“你閉嘴!都是你教出來的好女兒,我永濟侯府就出了這麼一個狼心狗肺的東西!”太夫人厲言喝止項氏未完的話,怒聲斥責道:“顧安年不愧是你教出來的好女兒,一心只偏幫著你孃家人,我永濟侯府的死活,哪裡入得了你們母子的眼!”

饒是項氏再能忍,也不由紅了眼眶。

想她這些年為永濟侯府盡心盡力,也只不過是讓顧安年暗裡幫了五皇子幾次,其餘的,何時不是以永濟侯府為先?太夫人這話,真的是刺在了她的心窩上。

太夫人見項氏眼中泛淚,心中更是著惱,喝道:“說你兩句你還覺得委屈了?這哭哭啼啼的,還嫌老婆子我被編排的不夠難聽是不是?!難不成老婆子我還說錯了不成?!一個婦道人家,不安安份份相夫教子,還去摻和外面的事兒,有你這樣的姨娘在,也活該五皇子失勢,活該!”

說到激動處,太夫人更是捶著床板,咬牙切齒地大罵。

如今正是勢弱之時,項氏反口不得,只得攥緊了帕子強忍淚水。

這時一直沉默的顧之源開口了。

他出乎意料地給了項氏一個安撫的眼神,轉向太夫人淡淡道:“母親,此事確實是您有不當之處在先,即便七娘即將貴為逸親王妃,逸親王府的事也不是她能說了算的,就連皇家宗婦,逸親王的長輩們都未曾多言,您又何必為難七娘?”

聞言,在場眾人皆面露驚訝之色。

太夫人顫抖著手,指向顧之源,不敢置通道:“你,你這是在責怪母親?”

不待顧之源回話,便呼天搶地大哭起來,嗚呼哀哉叫著老侯爺的名字,哭訴兒孫的不孝,捶著心口號啕不止。

不管父母有多少過錯,做兒女的都是不能多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