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自己的手,瞪了他一眼:“神經病。”

他只風輕雲淡地笑。

後來班長拿出一盒三國殺,招呼幾個男生一起玩。林淺正好這幾天在網上玩這個上癮,於是不顧自己頭暈,晃晃悠悠地就跑過去要一起玩。

幾個男生戰戰兢兢。一男生說:“姐啊,你氣場太強,從你嘴裡一說‘殺’這個字,我們幾個都害怕。不然你去找那幾個女生聊天吧,別來跟我們這些男人混了,我們傷不起的。”

其他人跟著唱了起來:“傷不起真的傷不起……”

嘻嘻鬧鬧的,像是又回到了學生時代。

林淺被惹惱了,又站起身,跑去拿了把切蛋糕的塑膠刀過來,拍在他們面前:“你們幾個再給我囉嗦,是想我拿刀殺還是拿牌殺?”

這才讓她加入了三國殺的戰局。

林淺正殺得盡興,菲菲過來拍拍她的肩膀:“你男人不見了。”

林淺醉了酒,又玩三國殺玩得昏天黑地的,一時間沒反應過來:“什麼男人?”

菲菲沒好氣:“你男人啊,就你那個把你當成紙老虎的竹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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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淺暈乎乎地出了包廂找許漠南。她本來就不怎麼能喝酒,這一次也不知道跟誰賭氣呢,喝了足足有兩瓶,走路的時候覺得天旋地轉的,胃裡也在難受地翻滾。

順著走廊一直走下去,高跟鞋的聲音被地毯盡數吸走了,除了包廂裡傳來的喧譁聲,她這條路走得還真是悄無聲息。

走到盡頭拐角處,她不經意地一抬眼,愣住了。

只見許漠南背靠著牆,身上掛著個漂亮女人,仔細一瞧,還是個金髮碧眼的外國女人。那女人緊緊地摟著許漠南脖子,而他也扶著她的腰,姿勢格外曖昧。那女人踮著腳尖,把自己紅豔的嘴唇送上去。

林淺扶著牆,稍稍站穩了些,又清了清嗓子,咳了一聲。

許漠南驚訝地轉過身來。

外國女人有些不滿被打斷,把他的臉強行扭過來,又嘟著嘴就要湊上去親。

許漠南躲開了,轉過臉來繼續看著林淺。

林淺似笑非笑:“首長在這裡接見國際友人?抱歉,我出現的不是時候,打擾兩位了。”

外國女人看了她一眼,又看看許漠南,用英語問了聲:“她是誰?”

許漠南沒回答,把外國女子的手從自己脖子上扒拉下來,走向林淺,有些尷尬:“你別誤會,我不認識她。我見她喝醉了,過去扶了一把,哪知她就一直纏著我不放。”

林淺還是沒什麼表情地笑:“是麼?敢情首長為人民服務都服務到資‘本‘主‘義國家人民那裡了?那你們繼續,我先走一步了。”

林淺對著許漠南行了個歪歪扭扭的軍禮,轉身就走。

“林淺……”

許漠南在身後叫她,林淺只當聽不到。腳底像踩了棉花似的,覺得大地都在晃。許漠南上前來扶她,被她用力甩開了。

他在她身後說:“林淺,你別這樣。我真不認識她,我跟她也沒發生什麼。”

這一幕有些熟悉,想起七八年前,他也曾這樣扯住她說,林淺,我跟她什麼都沒有,你不要誤會。這一晃就是七八年的歲月,還真是歲月如歌了。

林淺晃晃悠悠地走了兩步,覺得不甘心,又轉過身來,漂亮的丹鳳眼中帶著慍怒:“許漠南,說好了今天你是我的男朋友,我拜託你正經一點行麼?被別人看見我的男朋友身上掛著一個外國女人,你覺得我這臉還能要嗎?我知道你這張臉招桃花,可你好歹也收斂一點吧?”

許漠南皺起眉:“咱別無理取鬧成麼?”

林淺冷哼一聲:“誰跟你無理取鬧了,我不是紙老虎麼,我還怎麼跟你無理取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