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地回稟。

趙義更加憋屈了,連氣都沒有地方出。

嬌娥聽說父親不得其門而入,抿著嘴笑了笑,叫父親多受些折磨,長個記性也好。

阿母和父親雖然瞞著她,林天早已經將事情的來龍去脈都說了。只怕有些事情,她知道的比他們更多。

林暉並不知道這些事,林氏怎麼也不好開口對自己哥哥說趙義的歪念頭。

林氏繡紡有云氏繡紡的三成份子,再加上賠償的三十萬錢,相當於林暉一下子就擁有了兩個繡紡。

繡孃的事情也解決了,雲氏繡紡一倒,她們沒地可去,只好又來求原東家。都知道林暉是個實在的老好人,只要軟語相求,說的可憐些,就能被留下來。

只是這次有嬌娥在,嬌娥學著前世知道的某大商賈的做法,要求舅舅將繡紡裡的繡娘分成兩類,一類願意賣身做活契僮奴,或者依附來做門客的,一類要保持自由身的。

願意賣身做活契僮奴、或者依附來做門客的,則衣食住行全都按約定提供,教給最好的繡樣做活,酬勞標準按照最高標準給。

要保持自由身的,則做一般的大眾繡樣,按件數來給酬勞,但若是本領極高,能夠畫出好的繡樣,則按照賣出的份額來給酬勞。

林暉覺得這個方法不錯,手中又有錢,便乾脆去京兆尹府買了些年紀小的小娘子來。

這下不管何時,林氏繡紡的繡娘都不會缺了,也不擔心被人挖走繡娘,偷走繡樣。為奴者敢偷竊主人家的財物或者洩露秘密,則只有死路一條。

忙裡忙外的林暉,還瞧中了嬌娥搗鼓出來的紗帽,講究的夫人和小娘子出門都喜歡前呼後擁,用婆子侍女們擋住自己的面容。若是有了繡制精美的紗帽,行動上就方便了許多,這紗帽不僅僅能夠用來遮擋面容,也可以用來作為衣飾。

賞繡會上接的定單,紗帽的製作,繡娘們的管理,新買來的奴婢們的管束,這些事情一樣接著一樣,將林暉逼的像陀螺,一大早雞還沒有叫就起床,回來時連狗都懶得吠了。

竟是沒有發現妹子家裡正在發生一場鉅變。

趙義賣了第三批小妾了,心裡憋著一股氣,想哭想叫,見了林氏卻只能悲鳴兩聲。

實在沒有辦法了,趙義趁孩子們都睡下了,林氏還在臨畫,摸進廳堂,跪在林氏面前道:“夫人,我知道錯了,只求你大人大量,別和我一般計較,就原諒我這一回吧。”

林氏笑道:“大人這又是唱的那一出,我這悍妒的名聲被你這麼一跪,可真是跑不脫了。日後大人想起,可不是個將我休棄的好由頭嗎?”

趙義怒道:“嬌嬌,你說這話沒良心,我什麼時候想過休棄你?”

“呵呵,你出門辦差,一回長安城就吼著要將我休棄了,難道你忘了。”,林氏又畫了幾筆,吹了吹墨色,方淡淡道。

一口血就憋在了嗓子眼裡,趙義的確是說過,若不是女兒嬌娥,早就犯下大錯,讓嚴賊得逞了。

自知理虧,趙義垂下了腦袋。

借廣哥討好不行,還有聰慧貌美的好女兒嬌娥啊。趙義有些懊惱,怎麼這個時候才想起來女兒呢。

連著送了幾天好吃好玩的,嬌娥享受著這樣的慈父寵愛,覺得這個滋味也蠻好。

終於有天,趙義憋不住向女兒求教。

嬌娥這才幫著阿父分析,“阿父,您這樣是不成的,您得想想,阿母最愛什麼,最在意什麼。”

趙義的眼睛亮了又暗了,一直以來,都是林氏照料著他,體諒著他。

“阿父,您若是真對一個人好,自然是那個人在意的,喜愛的,您都得放在心上,時時想著讓她高興才是啊。”

這樣的話,趙義第一次聽到,他發現自己對林氏是喜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