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受傷醒來後,胡師傅說過,他是無大礙了,但要時間調養,不是那麼快。

李裕閉目養神,出來得急,大氅都沒帶。

……

半個時辰後,馬車抵達宮外。

他從小就在宮中,十三歲才去了東宮,即便去了東宮,也都日日出入東宮,他熟悉無比。不用撩起簾櫳也知曉馬車行至哪裡了,只是每一次入宮都不如眼下這般沉重。

但入宮,是離父皇最近的時候。

他想確認父皇如何,哪怕親眼看一眼都好。

馬車在中宮門處停下,中宮門起只能徒步,內侍官遞了斗篷給他,寬大的斗篷遮擋了他的臉,也沒有傘,雨下越大,如瓢潑一般,他夾在禁軍和內侍官中間從內宮門處入內,行至泰和殿外。

宮宴快開始前,泰和殿殿外是不會有官吏的,都是守在李坦身邊的禁軍和內侍官。

他一眼看到貴平。

貴平看了看他,低頭避開他目光。

有旁的內侍官上前領他入內。

殿門開啟,他身後的兩個禁軍壓著他肩膀讓他跪,殿中的李坦沒有抬頭看他,一面看著手中的奏摺,一面淡聲道,&ldo;都下去吧。&rdo;

內侍官和禁軍都退出,殿門闔上,李裕輕聲道,&ldo;來了?原來離院入宮這麼遠,早前不知道,你來一趟也不容易。&rdo;

李坦一直看著手中的奏摺,硃筆御批,似是同無關緊要的人說話,也不在意。

&ldo;父皇呢?&rdo;李裕直接問起。

李坦沒看他,繼續淡聲道,&ldo;父皇兩個字,不是該你叫的吧。&rdo;

李裕咬牙。

李坦重新拿起一本奏摺,翻著,口中不急不慢,&ldo;陶家謀逆,通敵叛國,禍及朝綱,險些讓長風傾覆。陶家一門當誅,父皇仁厚,念你年幼,又在邊關受了重傷,應當命不久矣,所以才留了你這條性命,沒有追究你在其中的關係,但也沒準備再認你這個兒子。你眼下一個庶人,再叫父皇就是大不敬。&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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