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突然一聲冷哼響了起來。單單是這一哼。六人同時覺得一股異常巨大地壓力撲面而來。同時覺得房內地氣溫似乎在霎時間下降了好幾十度。這哼聲地冷意。似乎一直凍結到眾人地靈魂深處。眾人頓時覺得如同是赤身**地站在寒冷地雪山之上一般。

高手!絕頂高手!

難道是凌天到了?

六人心中同時一凜,舉目向門口看去。

門口,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個白衣青年,如此大雪紛飛的時候居然穿著一身白衣,幾乎與門外那漫天飄飛的大雪融成了一體;面容瘦削,身材頎長,雙目銳利如電,臉上冷的似乎能夠刮下一層霜來,靜靜的站在門口,冷冷的看著六人,很明顯,這人心情非常不好!

六個老頭都是臉上一熱,畢竟被人聽到自己六人在背後罵人,乃是一件不光彩的事情,更何況還是當事人…心中也是紛紛在腹誹:家裡死了人嘛?人人都是一身白衣服…

就在這時,白衣青年一抬腳,走了進來。

玉蕭然勉強擠出一個笑容,拱了拱手,道:“敢問尊架可是凌天公子?”

白衣青年白眼一翻,大刺刺的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居高臨下的問道:“你…就是玉蕭然?”

玉蕭然登時有一種揮拳把面前這張冷臉打爛的衝動!

東西!怎麼凌家的人一個一個都是這副德性?就是在主玉滿樓對老夫也從未如此說過話!

“問你話呢,沒聽見?”白衣青年揹著手抬著下巴,緩緩踱了兩步,眼皮又是一翻:“你是聾子?還是因為年紀太大,五感都退化了!”

六個老頭的身軀同時顫抖起來,氣的。

其實他們還是應該驕傲,就算是在凌家,也很少有人能逗這個白衣青年主動說話,而且還是這種不算很冷的“冷笑話”!

一個老者再也忍受不住了,一步踏了出來,憤怒的道:“你這小輩好沒有禮貌!縱然兩家份屬敵對,可我等遠道而來,一不為戰,二來又並無絲毫惡意,你們怎地幾次三番加以羞辱,是何道理?就算你是小公主的夫婿,凌家少爺凌天也不能如此的失禮!”他頓了頓,喘了口長氣,大聲道:“今日之事,你們凌家無論如何也要給老夫一個公道!”

“公道?”白衣青年冷的笑了笑,飄飄前行幾步,走到主位上坐了下來,抬頭看著六個憤怒的老頭:“要什麼公道?你怎麼不自問兩聲,你們玉家此行到底是何居心,千萬別說不知道,就算你說你不知道,天下人卻都知道,先是利用少夫人奪取凌家未成,後又指使雷家前來偷襲,現在居然還有臉面來接少夫人回到玉家為你們戰鬥,我倒是很有興趣知道,玉家,到底是不是知道公道是什麼?”

“少夫人?!你…不是凌天?”六老頭面面相覷,他們除了詫異自己認錯人之外,更驚訝凌家除了凌天之外,竟還有如此年輕的絕頂高手,這個事實實在有幾許匪夷所思!

“公子豈是你可以要見就見的?你們幾個以為自己是什麼人!”白衣青年冷冷的看著他們,眼神之中滿是鄙夷、厭惡以及不屑。

玉蕭然渾身哆嗦起來,活若是凌天說的,基於凌天現在與玉滿樓乃是一樣的地位,這次的侮辱自己等人也就忍下來算了,權當是忍辱負重了,但面前這傢伙根本就不是凌天,居然趕如此大放厥詞羞辱自己等人,這讓玉蕭然心中強烈的泛起受了異常羞辱的感覺,這種感覺,已經近二十年沒有過了,這種強烈的屈辱感,讓他幾近發狂。

“閣下?”玉蕭然勉強控制著聲音不顫抖,定定的問道。聲音之中,已經帶上了明顯的殺意。

“我是凌劍。”劍有趣的看著他,“你是不是早已久仰大名了?”

“凌劍…”玉蕭然迅速的在腦中搜尋了一番,搖了搖頭:“沒聽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