惕著四周的環境、小心護衛便是。接到明確的指示,其他幾個護衛紛紛點了點頭,隨後各自散去,形成一個環形,將少年和那三名少女包圍在圓環之中,小心保護著。

耿姓的黑衣護衛見後則是幽深的負手站在樹枝之上,若有所思的望著少年的身影,喃喃的道:

“既然這是你所願,那麼今兒個舅舅就滿足了你的想法,好歹我們也是甥舅一場,不是麼?”

言罷,扯出一抹淺顯的笑意。

美色啊。。。 。。。可是這世上最為噬人骨髓的毒藥。

默守在溪邊小一段時間的安伊川依舊好似一座石像一樣,靜靜的佇立在他與她初見時的位置。

“公子?”

一旁的小斯猶有不安的看著自家的公子爺輕聲喚道。

“你說,我若是等在這裡,可否還能再見她一次?”

輕輕地好似呢喃的一聲嘆息,安伊川愣愣的出神的望著歡流不止的溪水道。

一旁的小斯聞言則是犯上了難。

答是的話,若是公子還要繼續這樣站下去怎麼辦?答不是的話,以公子現在這幅狀態,可別再生出其他的事情才好。可是主子問話,他們這些做下人的也不能不答話啊!

抓耳撓腮間。一張臉愣是憋得通紅也想不出該說些什麼,好似平日裡的那些機智在這一瞬間都化成了泡沫飄走了一般。急得他直在原地轉著磨磨。

安伊川將這一切盡收眼底。徐徐的收回思緒,在他的心底、除了那剎那間的驚豔無比外,還有著濃濃的求而不得的失落。

他不知道他這是怎麼了。只不過是意外的驚鴻一瞥、只不過是他鄉的萍水相逢、甚至他都未能好好的看過她的容顏,未曾與她說過一字半語,他不知她姓什麼、不知她叫什麼、不知她是誰人家的女子、亦不知她又可否有了。。。 。。。婚配?

就是這麼一個他什麼都不知道的人,卻只在一眼間輕鬆走入他的心底。

是冥冥之中早就註定好的事情嗎?

他不由得如此神往著。

若真是如此,他想他是歡喜的。

因為有的時候、有的人,只要對了,便就是一眼萬年。

“回去吧。”

看了看自己的貼身小斯那已然嗑的紅腫滲血的額頭,安伊川輕聲的開口道。

聽到這樣的一句話,那小廝好似獲得了天恩一般,竟是一時雙眼含淚地哽咽道:

“好好好”言罷跑到安伊川的身邊伸出一隻胳膊。討笑地道:

“公子,讓小的扶您下山如何?”

安伊川聞言則是淡淡地一笑,道了一句:“無礙”後,便也不再多說什麼,轉身顧自的走上下山的路。

一旁的小斯見勢連連跟了上去。小心的護在安伊川的身邊,細心的為他清楚掉道路上兩旁蔓出的野草雜枝。

走著走著,忽然一個清淡的聲音傳進他的耳朵裡,只聽道:

“這裡的風景不錯,我想在這暫留幾天,等一會兒下山後,你去打點一番。”

那小廝聞言便是一愣。不由得脫口道:

“可是公子,這納蘭老相爺的壽辰。。。 。。。”

安伊川聞言淡漠的望著遠處的風景,隨意道:

“不礙這一兩天的時間。”言罷,又慢慢的轉過頭來直直的看向了自己的小斯道:“你可明白?”

那小廝見後便是一愣,隨後連連低首道:

“公子說的極是,下山後小的自會打點好一切。請公子放心就是。”

在聽聞道這些的第一時間,他首先想到的是自家夫人的出門前交代的那些話語。可是眼下。。。 。。。他只不過是個奴才,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