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對賭?”

“這把劍可否?”李禾拿出一把短劍放到桌上,卻正是那噬靈短劍。

“哦?”趙佶可是古董行家,一眼便看出這短劍是件古物,取過一看,更是大驚,這劍,至少也是先秦古物,劍出半鞘便覺一陣銳氣割得面板隱隱作痛,忙又插劍回鞘,道了一聲:“好劍!”

“這劍可抵得那張琴嗎?”

“好,便把這短劍加上,你若輸了,這劍便歸我了!”趙佶以為自己必勝,哪有不應之理,這把劍的價值在趙佶眼中卻是十座太尉府都不換的。

這時柔福已經將那把綠綺取了來,便是以李禾這等外行,一見之下也覺古意盎然,知道這東西的價值怕是不在自己手中這卷吳道子真跡之下。

“賢卿,朕這玉寶大將軍你都知道根底的,就不必再介紹了,你這鬥帥,可有什麼名目說來聽聽?”

趙佶將自己蟲罐揭開一角,露出裡面的鬥蟲,放蟲下場咬鬥前,依例要各報家門,那蟲兒也不叫蟲兒,而是互稱將帥。

李禾也將罐蓋半揭,隨口道:“我這鬥帥名字便叫……”,腦中忽然想起金蟀化身人形時,那一付全身金甲的威風模樣,心中一動,“便叫金甲神人!”

“蛐兒蛐兒蛐兒!”蟲罐中突然傳來響亮蟲鳴,金蟀似乎很滿意李禾給他起的綽號。

“哦?”趙佶眉毛一挑,一臉的似笑非笑,“這名字倒也威風,只不知是否名符其實?”

“鬥過便知!”

“好!”

二人將蟲放入鬥蟲專用的一隻大罐之中,那罐中間插了一板,柔福伸手將插板提起,兩蟲便鬥到了一處。

那原形有如一隻肥大蛤蟆的金蟀,被李禾要求變成了正常大小,此時看來倒是比那壯碩的玉寶大將軍還小了一圈。

這金蟀雖然脾氣火爆,可此時得了李禾叮囑,卻也只好裝模作樣的與對面那隻玉寶大將軍周旋起來,二蟲你來我往,看得趙佶在一旁手舞足蹈呼喝不已,卻是從中午一直殺到了傍晚時分,李禾不叫出殺招,金蟀便只好耐著性子陪著繼續玩下去。

直到華燈初上,那玉寶大將軍便是吃過玉礦液髓的,卻又哪裡能夠與那修成人形的妖怪比拼體力,早在兩個時辰之前,他便已筋疲力盡,奈何對面那金蟀不斷用蟲語辱罵於他,玉寶大將軍受激不過只得應戰。

看著玉寶大將軍那連觸鬚都無力抬起的樣子,趙佶心裡閃過一絲不妙,柔福正提了燈籠回來,鬥罐之中光線瞬間一亮,卻見那玉寶大將軍奮力向前一撲,被那金蟀躲過後,卻是啪地一聲砸到了地面,再也沒了動靜,竟是被那金蟀給耗得活活累斃了。

“陛下,臣告退!”李禾將琴夾在腋下,捲起桌上賭注,身形一閃,便沒入了夜色之中。

這等空前絕後的輸法,讓趙佶目瞪口呆,足足半柱香功夫這才回過神來,拿起那鬥罐便要摔了解氣,卻突然停住了動作,只見其中一點金光閃動,那累殺了自家玉寶大將軍的兇徒竟然還在罐中。

“哈,哈哈哈哈哈!”趙佶捧罐大笑,笑罷,便把罐一蓋,對柔福道:“你去高太尉府上一趟,替朕傳個話兒,就說朕很感謝牛侍衛送的‘金甲神人’,哦,再帶一斛東珠去,一併賞給那位牛侍衛。”

“……”柔福不可思議地看著自己的父皇。

“咳,咳咳!”趙佶也知道自己賴下人家鬥蟲的手段有些無賴,可他就是這麼一個不著調的脾氣,一見柔福眼神,也覺自己理虧,卻是斷不肯再將這蟲子還給李禾,只得恬著臉利誘道:“嬛兒(柔福)啊,父皇也很喜歡牛侍衛,這一次他若答應了朕,這‘金甲神人’,父皇便把它當作你的文定之禮,明年這個時候,父皇可是希望你能抱著孩兒來看我的。”

“哎呀!”柔福大羞之下扭頭便跑,卻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