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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被震得有些暈頭轉向起來。
不過戰靈畢竟是戰靈,更何況是由那脫困兇魔放出來的,專門追殺李禾分身的戰靈,無論哪一個,都是極其難纏的角色。
那盾形血兵中的戰靈,心知再這樣下去,自己怕便要被李禾連綿不絕的鋤法活活震斃,把牙一咬,卻是使出自己壓箱底的絕招。便見那盾形血兵突然一震,竟是彷彿炸開一般,瞬間炸成了過千碎片。
李禾便覺眼前一變,方才的地底空間,瞬間變成了一方由萬千血色盾面組成的一處奇異空間。
這空間盾面的組合方式,乍一看去,便彷彿是一處蜂巢一般。這方奇異空間的名字,便叫做盾巢。
此時的李禾,便是被那突然解體的盾形血兵,困入了這盾巢之中。
這蜂巢也似的空間,那一面面的血色盾牌,也不知是按照一種什麼樣的玄奧規律排列而成,讓人一見之下,便有目眩之感。甚至便是以李禾此時的心志之堅,在見到這麼多面排列奇異的盾牌之後,神魂之中竟也生出了一絲眩暈之感。
李禾鋤身一震,這一回,卻是再無保留,一鋤斷流便好似盤古開天一般,一鋤揮下,整個空間都似乎在瞬間被剖成了兩半。
“嗡”面對這已經有了天地之威的一鋤,這盾巢空間,竟只是齊齊一震。
連鎖卸力?
李禾心中一凜,所謂連鎖卸力,卻是一種整體卸力之法,自己這一鋤下去,不論擊到哪面盾牌之上,都是由這盾巢空間上萬面盾牌一體承擔。換句話說,李禾的這一鋤之威,若是這盾巢空間有一萬面盾牌,便會將李禾的這一鋤殺傷,分成一萬份兒,每一面盾牌,都只是承擔了李禾這一鋤之威的萬分之一。
這一下,便是李禾再有能耐,這萬分之一的攻擊,卻也只能給這盾巢血兵撓個癢癢。
李禾還是第一次碰到這種狀況,每面盾牌只會接到自己萬分之一的攻擊威力,這仗還怎麼打?
方才的如影隨形已經夠無賴了,沒想到,這面盾形血兵,根本就是屬無賴的,這一招連鎖防禦使出來,卻當真是想要玩到李禾力竭而亡了。
李禾卻哪裡是坐以待斃之人,一擊之後,幾乎沒有任何停頓的,便開始了一陣瘋狂攻擊。
這連鎖攻擊是能夠分擔攻擊威力不假,可這卻並非沒有一個極限。
而此時的李禾,竟是在呼吸之間,便揮出了萬次的斷流攻擊。
李禾的想法很簡單,你不是能夠攤薄我的攻擊嗎?那好,那你攤薄幾分,我便加上幾次的疊加攻擊,這一口氣疊擊了萬次的斷流,雖然每一次都被這盾巢給攤薄了,可這萬次疊擊下來,卻還是等若每一面盾牌,承受了一次完整斷流攻擊的威力。
斷流是禹當年開山劈河時,創出的一式大威力的招法,一鋤下去,便要開闢出一條新的河道,如此時的李禾一般,瞬間疊擊揮打出萬次攻擊,便是以當年飛昇前的禹的煉體修為,怕也要有所吃力,可此時的李禾,竟是並未見疲態。
李禾此時的煉體修為,當真已經超越了之前所有人間界的煉體強者。
整個盾巢空間,在李禾這一陣疊加攻擊之後,果然便有了一絲不支的跡象。
李禾鋤身一震,便在那最後一次疊擊之後,瞬間變成一把滿身裂紋的闊劍形狀,一下插入到了盾巢的正上方。
“嗷嗚”一聲慘嚎,正是操控這盾巢的戰靈發出。
李禾方才的萬次疊擊,可不只是攻擊而已,透過那無數盾面的反饋,李禾已經確認了那戰靈的藏身所在,這一下,卻是一擊必殺。一劍噬靈,將那戰靈瞬間吸收的同時,整個盾巢卻也不攻自破了。
李禾劍身表面瞬間光芒大作,一道道龜甲狀的盾牌紋路在劍身上浮現而出,那是這盾形血兵與其戰靈的天賦顯化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