悵惘的光彩。

這時,赤縷仙子,突然站起,陰陰的說道:“李姑娘,你也不要發愣,簡單告訴你,我欠過你爹一筆債,現在已算還清,從今!各走各的路,各行各的事,將來再見面?……”

說著微哼一聲,面透殺機,又接道:“那將是你報母仇,或是我雪情恨之時!還有……”

話音一停,又轉對荒山醫隱道:“你的事,我已經完全照辦,可是……我還有個不情之請,不知俠駕,是否能夠金諾!”

荒山醫隱微微一笑,接道:“已蒙慨釋小女,只要力能所及,定當不負尊命,不知有何吩咐,請示當面!”

赤縷仙子突然面露詭異,斬鐵斷釘的說:“所請無他,我要那於天龍,三月內到達本觀,成全他那一片誓報母仇的孝心!”

一語甫畢,荒山醫隱正為此無理所請感到措手之際。

忽然,一聲斷喝,跟著震天也似的,一陣狂笑,那隱於窗外,偷聽已久之於天龍,亦已破窗而入,昂然兀立當場!

這一種內功凝聚的吼聲,這一種奇譎詭速的身法,不但赤縷仙子一震,就是親手所傳之李士貞,也是目瞪口呆,惟有秀鸞,驚喜參半,早已小鳥依人般偎身到天龍的身伴,使這情景,形成了,又緊張,又綺麗的局面!

大家正在錯愕之際,於天龍又是一聲斷喝,說道:“赤縷妖婢,三月之約,為期太遠,何如今日,就使少爺了盡心願,以報亡母在天之靈呢?”

說著語音嘶啞,面轉淒涼,又轉向荒山醫隱,躬身為禮,說道:“恩師,請恕弟子狂妄,我先報了母仇,然後再行請罪!”語音甫罷,英目含威,轉面戟指,罵道:“無心妖婢,還不前來受死,等待何時!”

赤縷仙子先是一串銀鈴般的嬌笑,接道:“小弟弟!看來數月不見,又不知在哪兒學了本事,比起以前,更是火辣的,報母仇,雪母恨,理所應該,姐姐今天絕對成全你?”

說著又是一串蝕骨銷魂的笑聲,又接道:“成全?是成全!可是我還想,在臨死之前,領教領教,你們武當嫡傳之‘無相禪功’和兩儀劍法!”

說著,雲肩一拌,紅羅輕飄,又現出那一身半裸透脂,凝香現玉的嬌娜身材。

接著一聲嬌呼:“隨我來!”赤縷仙子已飄身院中!

於天龍一聲怒吼,跟身而出,那荒山醫隱暨秀鸞姑娘,更哪敢怠慢,也就先後縱落院心!

荒山醫隱他怎會料的到,半年期間,兩經奇遇,於天龍已是功同日進,學近神化矣,雖然,剛才那身法,以暨吐聲勁力,已知有異,可是他總不放心,這一手培植的徒兒,能抵得住江湖聞名喪膽,一派宗主的赤縷仙子?

所以急步當場,一聲斷喝:“天龍還不速退,既已約定三月,何需急於一日!”

天龍明知,恩師是一番好意,可是殺母仇人,近在眼前,而自己又武功大進,正想一顯身手,了結心願,可是恩師之命,又不敢不聽,正在進退兩難之際,忽然傳來一聲暴吼。

緊接,一個俊健人兒,那俏面閻羅亦已進入當場!

俏面閻羅崔鵬,身形甫落,先來了一陣狂傲至極的大笑,向著赤縷仙子,抱拳說道:“教主,請恕小弟無禮,我與這於天龍,另有過節,想先作個了斷,也好早打發他向地府報到!”說罷,詭秘倨傲已極!

本來嗎,以俏面閻羅的“毒龍掌”功,如何能看得起於天龍,那種出師未久的淺薄功力,何況“出山口”處,早已把對方份量,瞭解得非常徹底,所以一方面想討好教主婆,一方面,也確實對於天龍妒恨成仇!

若以赤縷仙子平日為人,可不准許半路出手之事發生,可是今日不同,她早已看出,於天龍已具有莫測高深的武學修為,所以俏面閻羅,從天而降,強行出頭,倒也正合己意,藉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