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李陽的下流行為後,大罵道:“真是敗類,我看在他老師的面子上,才一再容忍其行為,沒想到!”

“還有那個李鴻飛,心思也不正,上次面試我敢肯定他有貓膩!不過這次有沒有參與不敢斷定!”

吳天緣看了看孫中正越來越鐵青的臉色,心一橫,又把上次劉明指使他做假的事和盤托出,反正到現在,說出來更好。

“好好好!看來在我眼皮下真有不少貓膩?”孫中正大怒道:“孫雨瑤也給我說過一些情況,我還半信半疑,劉明是十幾年的老關係,公司發展到現在他也功不可沒。水至清則無魚,這種事我原本想著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沒想到真是姑息養奸!”

“孫老您別生氣,公司大了,什麼人都有。再說咱們也只是猜測,沒有什麼真憑實據,反正謝氏和我不死不休,我也不會輕易放過他們。內部我能想到的就是他們三個,剩下的您自己決定。”

孫中正冷靜下來,點點頭道:“這事你知道就行,宋老昨天也打電話,提醒讓我多注意。所謂槍打出頭鳥,這段時間中正的確很高調,上次周杰的事雖然是他們挑起事端,但也算打了西林印社的臉,對方心裡肯定也不會痛快。”

“哼,怕什麼?不招人妒忌是庸才!他們害怕說明咱們打疼他們了,這事我有主意,這幾天我要去京城一次,辦點事。”

孫中正沒有追問,吳天緣現在已經不是簡單的員工,而是合作伙伴。他一個人就能撐起半個專場,這個手段公司除了自己無人能及。而且人家的東西都是自己撿漏,才二十多歲就有如此眼力,以後的前途不可限量。

“你忙你的,不管幹什麼我都支援你!”

吳天緣點點頭,對於孫中正他是很是尊敬,人家也是自己的第一個貴人,中正好他才好,早就是同坐一條船的夥伴。

“事情你都知道了?下一步需要我做什麼?”

孫雨瑤第一時間找到吳天緣,有些擔心,看看有什麼需要幫忙。

“小事,我明天去趟京城,正好辦事,你放心,這點小手段根本不是事!”

孫雨瑤看見吳天緣一臉輕鬆的樣子,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能給人安全感,好像只要他在,什麼難題都能迎刃而解。

“請問張心誠先生在家嗎?”

第二天吳天緣坐最早的一班高鐵,上午十點就到京城,按照託人打聽的地址,找到張大千之子,也是畫家的張心誠先生。

“你是?”

五十多歲的張心誠剛辦事到家,他作為張大千的小兒子,耳濡目染下也成為畫家,走上和父親一樣的藝術之路。現在是中國美協的會員,本身就是資深畫家。

“張老您好,我叫吳天緣,是中原中正拍賣行的鑑定師,這次帶來六幅大千先生的作品,想請您過過目。”

張心誠點點頭,請吳天緣進來,他作為張大千的後人,經常有人託關係來鑑定真偽,早就習慣。

“這是我手裡的六幅作品,請您老看看。”

張心誠仔細看了一遍所有的畫,很快確認道:“不錯,都是我父親的真跡無疑!特別是這幅飛天侍女圖,就是1948年他經過三年敦煌面壁後,變法所作之精品,很是難得。”

“我爺爺也這麼說,他一直珍藏著大千先生的畫,說睹物思人,可以懷念起朋友之情。”

張心誠一愣,好奇道:“不知小友的長輩是何名諱?能一次拿出六幅我父親的真跡,看來應該也是至交好友。”

吳天緣笑道:“我爺爺叫吳振川,早年也在海上做過生意,和大千先生有幾面之緣,不敢說是至交好友。”

張心誠笑道:“那你也算是故人之後,我父親一生交友遍天下,好多朋友的後人都不是咱們圈子的人,難得遇見小友你,年紀輕輕就成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