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不足禁不起迷惑妥協了呢?”

“呵,你還真會誇讚自己。”宮漓塵一聲氣笑。

“我也會誇你,你要不要聽?”

“不要。”

“人家好不容易把你的優點編成詩。”

“不聽。”

“男人還真是變化快,之前你還天天追在我屁股後面問我為什麼愛你。”

“沒興趣了。”

“那我們來做點有興趣的事?”瓏月說著,一轉身跨坐在宮漓塵腿上,光天化日之下……

宮漓塵的臉噌的通紅,其實瓏月不甚明白,曾經宮漓塵並不那麼容易臉紅。臉頰飛起的紅暈遮掩了些許不見日光的白皙,那眉宇間不似前些日子那麼疲憊,舒朗著意氣,眼梢高挑,分外有神。

消瘦的臉頰也變得圓潤了幾分,泛著瑩瑩珠光,這一刻,才能稱得上絕美。

“漓塵,這是你五日以來第十三次臉紅,你總是在想些什麼?”瓏月笑著湊近宮漓塵的脖頸,輕吐一口氣,便感覺到身下瞬間有了反應,血氣方剛的人,似乎還很敏感。

“月……別鬧了……”宮漓塵微微仰頭,渾身僵硬。

脖頸仰起顯露一條完美的曲線,瓏月的唇輕輕附上去,“生活總是充滿了賭注,我賭他不在,誰輸了誰吃蚱蜢。”

宮漓塵的身體不禁一顫,猛地握緊兩邊扶手,左右沒得可期盼,要麼仍舊無法真正擁有瓏月,要麼……吃蚱蜢。

“漓塵,後天就要出發秋遊,我寧可缺胳膊斷腿也不願跟你分開。”瓏月一邊說著,一邊緊緊抱著宮漓塵。

逆變 (5)

“不許亂說。”

“真的,我剛才考慮過很久,權衡之下,也就左臂更合適了,只是自己下不了手而已,又不知道誰能幫忙。”

“我不幫忙。”宮漓塵咬牙道。

“那就讓暴風雨來得更猛烈些吧,最好能讓我半殘也省心。”瓏月突然咬牙一句,伸手一挑勾開了宮漓塵的腰帶。

啪嗒一聲,身邊躍過一隻翠綠的蚱蜢。

瓏月歪頭詫異了一下,眉梢一挑,又見一直蚱蜢跳過。不見拆房,卻似乎有要鬧蝗災的跡象。

一把抱緊了宮漓塵,埋首在他肩窩處帶著哭腔道:“我能不能只當他不存在?或者你替我把蚱蜢吃了?”

宮漓塵氣笑得身體發顫,拍了拍瓏月的後背,笑道:“幫忙可以,可我一人恐怕吃不了那麼多。”

只見整個房間中青綠泛黃的蚱蜢噼啪跳躍著越來越多,打眼望去恐怕不足百隻也有數十,而這一屋子的蚱蜢蹬腿蹦躂得極其歡快,甚至躍上他們的頭頂,又極有力的蹦走。

四周噼啪亂響,若閉上眼,還以為身處草叢之中,置身蝗災過境。

宮漓塵笑著放開瓏月,攬好身上的衣袍,卻出奇並沒有多少被打斷的惱怒。或許瓏月說的沒錯,帝景天再強悍也不可能打擾五年十年,而他們是夫妻,情之至濃,來日方長。

更何況,他不得不承認,如今他不用過於擔憂瓏月的安危,也是因為有帝景天在一旁。

介意,但絕不能自欺欺人。

伸手一把撈住一隻蚱蜢,手指捏著蚱蜢腿遞到瓏月面前,“你要不要先嚐嘗?”

瓏月氣笑著轉頭剛要說話,只聽細微的聲音響起,房門被緩緩推開。

這恐怕是帝景天唯一一次從門外出現,且並沒有驚天動地的響聲,不算悄無聲息,但是異常正式。

一身流銀般的衣袍仍舊飄渺隨風,閃爍著瑩瑩光澤,墨髮披散在身後繚亂,一時間,這氣氛並非像是來找麻煩,可也絕不是來陪她們說笑的。

瓏月不禁與宮漓塵對望了一眼,看著彼此眼中同樣的疑惑,再看向帝景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