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葉飛鴻如此,立在棺前的李布衣也不便出手阻攔,只得退在一邊。

“慢!”沉默的朱天放跨出人群,“師弟,師傅屍骨未寒,這樣做似乎有些不妥。”

“師兄,你已執掌山莊公務,葉家的私事還是交給我來處理。”葉飛鴻淡淡的說。朱天放默然退在一邊。

褚懷良當場呆立在掀開的棺槨前,一臉沮喪的望著躺在裡面的葉東樓灰白的面容。

李布衣,何知縣驚異的彼此對望了一眼,將目光投向呆立一邊的朱天放。

“褚神捕,請動手驗屍。”葉飛鴻冷冷的說。

褚懷良收住神,揭開葉東樓的新換的壽衣,剖開胸前的已縫合的傷口,仔細的檢查了一番,淡淡的說:“傷口清洗的很乾淨,縫合的也很好,請教朱掌門這是那位的手藝?”

“是今日一早入棺前;請本縣趙捕頭代勞。”

“趙成?”褚懷良疑惑的在眾捕快中搜尋趙成。

布衣神候緩緩的開了口:“褚神捕,葉先生的傷口有何不妥?為何要找縫合傷口的趙捕頭?”

“葉東樓的傷口明顯被縫合過兩次,昨晚和今早各一次,手法出自同一個人,雖然趙捕頭極力掩蓋重複縫合痕跡,還是有些地方沒有完全吻合。”

“褚神捕如何看出縫合的不同之處?”葉飛鴻一臉陰冷的追問。

“活人和死人留下的縫合痕跡是完全不同的,昨晚的縫合傷口時,葉先生還活著,所以傷口處的肉是有彈性的,針孔比穿過的針要小一些,而且縫合是趨於漸漸癒合的。

至於今早的縫合很明顯針孔較大些,而且皮肉有被線拉裂的痕跡,顯然肌肉也完全失去了彈性。”

“你的意思是,昨晚家父並沒有死,趙捕頭還為他縫合過自殺留下的傷口。今早趙捕頭髮現家父已經成為一個死人,而且劍是沿著昨天自殺的傷口刺進去,只是更深了一些,穿破了心臟。為了掩飾自己的昨晚留下的痕跡,趙捕頭利用縫合屍體的機會沿著昨天的縫合處又縫了一遍。”葉飛鴻一臉悽然,冷峻的臉上泛起一層殺氣。

“趙捕頭這樣做又是為了什麼?那個再次刺殺葉東樓的又會是誰?”李布衣也不禁問道。

“這些問題也許只有找到趙成後,才會解開謎團。”褚神捕目光繼續搜尋人群。

“啊!趙捕頭在這裡!”一個傲雪弟子大聲驚呼。

眾人目光聚集,卻發現趙成斜躺在門柱上,胸前的傷口的血早已凝固,已經是個死人。

“何大人,趙捕頭是你的人,你對此人應該有所瞭解。”褚懷良邊檢視趙成的傷口,邊漫不經心的問。

“這個我也不是很清楚,我來本縣時,他已經在此當差多年了。”

“是嗎?記得你曾說過劫持寒玉公子的不會是傲雪山莊的人,是拜月教所為,而且是你請李神候出面阻止我驗屍的。”

“這個……”何知縣有些遲疑起來。

“何大人為了保護傲雪山莊的名聲,至於葉東樓是怎樣的人與我們無關,他已不再是傲雪派的主人了。”布衣神候淡淡的解釋,主動替何知縣解圍。

“換句話說,崇陽宮和右相大人只是傲雪山莊的靠山,並不是葉東樓的後臺,身敗名裂的葉東樓只有死了,才符合你們的利益。”褚懷良目光冷冷的與李布衣對峙。

“褚捕頭,辦案是要證據的,何大人,我們該回去了。”布衣神候傲然的步出了傲雪山莊。

朱天放快步跟上去,送二人出去。其餘的弟子也各自散了,只剩葉飛鴻,褚懷良和老管家立在靈堂裡。

“葉兄弟,你錯了,我也錯了。”褚懷良淡淡的說。

“哦,是嗎?”葉飛鴻有些茫然。

“葉先生絕不是個通敵的叛徒,因為布衣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