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部分(第3/4頁)
章節報錯
的證券也變得越來越厲害。1986年,典型的經紀訂《時代》雜誌(或者是《花花公子》也未可知),打高爾夫球,銷售企業和政府債券。到了1994年,同一個經紀看的是《僱傭兵》和《槍支與武器》,業餘時間射鴿子,銷售的是槓桿指數化反向浮動雙貨幣結構票據。這絕非巧合。 。 想看書來
第五章 大災難(6)
為了激勵年輕的經紀,稻草人買了一個會發聲的突擊隊員玩偶。他把這個玩偶放在交易臺上顯眼的位置,並把它叫做90年代的衍生產品交易員。稻草人經常把這個玩偶舉到空中,大聲向它提一些衍生產品的問題,同時按下玩偶胸部的按鈕,它就會以低沉的、訓練有素的聲音回答:“是,長官!是,長官!”
我看到幾十個敏捷的射手已經集結在一起,躍躍欲試。他們都是極具攻擊力的獵人。90年代初,美國本土的衍生產品業務競爭開始加劇,經紀人開始到海外尋找犧牲品,尤其是拉丁美洲、遠東和中東地區。公司高管出國尋找衍生產品的大交易,他們把商務旅行稱為“狩獵”,把交易稱做“大象”。他們不但用打獵的詞彙來形容潛在的銷售,而且他們的衍生產品之旅往往和真正的狩獵之行相得益彰。有一隊資深董事組織了鋪張的公款旅遊——到烏拉圭去打鴿子。這些人特別喜歡打鴿子。為什麼呢?因為這太容易了。這隊人找到了一個有幾千只鴿子的烏拉圭農民,付錢使他同意他們在他的土地上打獵。有一個經理告訴我,那時空中佈滿了鴿子,場面就像阿爾弗雷德?希區柯克的電影《鳥》。可能他們享受這樣的旅行是因為打獵變得很容易,一無所獲是不可能的——幾乎和銷售衍生產品一樣容易。他們說海外遊獵,還有年度泥鴿靶射擊比賽的目的是進行業務訓練。這種邏輯不僅僅是為了報銷經費,它自有道理。獵鴿是出色的訓練,是為使人更為愉快的殺戮所作的準備。而現實生活中,複雜衍生產品的“彈片”將刺穿富有的、毫無懷疑的“人鴿”的胸膛。
所有人似乎都受到了狂熱情緒的感染,包括泥鴿靶射擊比賽的舉辦者,桑達諾那的主人喬治?伯德納。1986年,伯德納打破傳統,把他的聖地租給摩根士丹利舉辦了第一次泥鴿靶射擊比賽。後來的幾年裡,伯德納從比賽中進賬頗豐,他決定再次打破傳統,把桑達諾那從崎嶇不平的鄉村射擊場擴張成高品位的公司活動基地。自90年代初,桑達諾那借了大量貸款,來擴張和改善射擊設施和會所。伯德納也開始接受公司會員,並把原本有限的當地會籍擴大到了富有的外地客戶。除了泥鴿靶射擊比賽之外,桑達諾那還主辦了為數眾多的其他公司活動。
到1994年,這家射擊會所經營哲學的轉變就與摩根士丹利的轉變一樣明顯。今年的賽後宴會將在新建會所的優雅餐廳裡舉行,桑達諾那的僱員將向我們提供野味(顯然是從其他地方打來的)和美酒。桑達諾那也和衍生產品買家一樣,源源不斷地向銀行借貸。
我注意到泥鴿靶射擊比賽具有某種動力,不禁開始懷疑自己今天早上出現在桑達諾那是否純屬偶然。桑達諾那周邊是不是有某種龍捲風,神秘地吸引著摩根士丹利的僱員?是不是早在1986年,這股龍捲風就已經開始吸引我了?第一次泥鴿靶射擊比賽舉行的時候,我剛高中畢業。難道從那時起,遠在堪薩斯的我就已經感覺到了泥鴿靶射擊比賽的力量?隨著一次接一次的泥鴿靶射擊比賽,我從法學院畢業,搬到紐約,進了第一波士頓。1993年的泥鴿靶射擊比賽之後,我加入摩根士丹利,被捲進了公司衍生產品部的漩渦。這難道都是巧合嗎?還是說,有種說不出的力量一直引導著我?
稻草人抓住我,堅持要我加入他那組。他顯然認為既然我是從堪薩斯來的,槍法肯定好。他大錯特錯了。我不敢告訴他當我還是童子軍隊員的時候,就曾經因為屢次失敗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