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軍防禦極為嚴密,他心中暗暗思忖,攻打軍營損失太大,不如佯退,引隋軍出來追擊,逼迫郝陳二人不得不應戰。

想到這,單雄信隨即令道:“大軍撤退!”

六萬瓦崗軍緩緩撤退了,他們臨時駐紮在二十里外的一大片樹林內,這時天下起了小雨,樹林內又潮又冷,樹木難擋風雨入侵,士兵們沒有營帳,著實苦不堪言,人人低聲咒罵。

在西面一頂行軍帳內,陳智略獨自一人坐在桌前喝悶酒,這時,有士兵稟報:“郝將軍來了!”

只見帳簾一掀,郝孝德走了進來,笑道:“聞到酒味,我就忍不住衝進來了。”

“來得正好,一起喝一杯。”

陳智略請郝孝德坐下,又讓親兵上了一副酒具,陳智略倒了一杯酒嘆口氣道:“這個仗打得太窩囊了,我就不明白,好好的宋城不守,卻跑來送死,翟讓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

郝孝德眯起眼睛道:“你真的想不到嗎?”

陳智略愕然,“想不到什麼?”

郝孝德盯著他半晌,見他真的像不知情,便將杯中酒一飲而盡,冷冷道:“那我就告訴你吧!翟弘率一萬軍隊南下了,帶走了瓦崗軍所有的黃金珠寶。”

陳智略的眼睛驀地瞪大了,“這這是為什麼?”

“原因很簡單,翟讓要另闢根基,聽說準備去汝南郡,翟弘便是先一步前往汝南郡,一旦形勢不妙,翟讓就會率軍突圍南下。”

陳智略有點糊塗了,他連忙擺手,“你等一下,我不明白,這和我們出兵有什麼關係。”

郝孝德見他還是沒有轉過彎來,便搖搖頭道:“你還沒有想到嗎?隋軍兩萬騎兵就部署在谷熟縣,隋軍騎兵不離開,翟弘軍隊怎麼南下?必然是需要一支軍隊引開騎兵,而這支軍隊兵力絕不能少,否則楚丘縣就足以對付了,只有誘餌足夠肥大,才能把谷熟縣的騎兵引來,陳兄,我們就是這塊肥大的誘餌,讓張鉉吃得爽快,他們翟家就能逃脫覆滅的命運了。”

郝孝德挑撥十分尖銳,陳智略頓時勃然大怒,他重重一拍桌子,“我跟隨他五年,忠心耿耿,他就這樣待我嗎?”

郝孝德冷冷道:“跟他十年也沒有用,除非我們也姓翟,否則我們在他眼中就是一條狗,隨時可以宰殺,陳兄,翟讓已經不是從前的翟讓了,權力將他變成了另一個人。”

陳智略又憤恨又失望,他恨不得立刻造反,但想到自己妻女在翟讓手中,一時令他憂憤難洩,他一把抓起酒壺便向自己口中灌去,郝孝德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注視他眼睛道:“陳兄,喝酒解決不了問題!”

“那怎麼辦?”

“翟讓無情,我們何必再有義,天下如此之大,我們又何必在他這棵樹上吊死?”

陳智略沉思良久,終於點了點頭,“你說得對,軍隊是我帶上瓦崗的,是我陳智略的軍隊,他想要我替他死,做夢吧!”

郝孝德見時機已成熟,便低聲對他道:“實不相瞞兄長,我和翟弘已經聯絡了太子李建成,他表示願意接收我們,估計翟弘已經投去長安,機不可失,我們今晚也離去。”

陳智略驚得目瞪口呆,連翟弘也投降李建成了嗎?他知道太子李建成就是從前瓦崗軍的二當家,郝孝德和他暗中有聯絡很正常,但翟弘居然也投降了,著實讓陳智略深感震驚。

他終於明白了,瓦崗軍真的完蛋了,連自己的兄長都背叛了,翟讓還有什麼?

陳智略雖然不捨自己的妻女,但他想到隋軍可怕,想到自己未來的前途,便終於點了點頭,“也罷!大丈夫何患無妻,我跟將軍一起走。”

郝孝德大喜,他自己一人兵力太少,如果加上陳智略的一萬軍隊,那麼他們成功的可能性就大多了,他當機立斷道:“時間就定在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