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遍情報,臉色立刻陰沉下來,房玄齡低聲道:“此人不會是劉黑闥吧?”

張鉉點點頭,“正是此人!”

劉黑闥是張鉉眼中的一個巨大隱患,竇建德投降時,張鉉便四處搜捕這個劉黑闥,卻得知他已事先帶領士兵離去,去向不明,張鉉一直在擔心此人,派士兵監視竇建德也多少和劉黑闥有關,這個劉黑闥果然回來了。

張鉉負手走了幾步,當即令道:“給監視竇建德計程車兵下令,如果這個劉黑闥再來,無論死活,不準讓他逃走。”

房玄齡苦笑一聲,“可能有點晚了!”

“為什麼?”

“殿下將情報翻過來就知道了。”

張鉉將情報翻了過來,背面寫了一行小字,看得出是倉促所寫,竇建德要進中都,士兵們將護衛他前來,張鉉半晌沒有說話,這樣一來就打草驚蛇了。

房玄齡又道:“殿下,微臣覺得竇建德不會再造反,他有了兒子,這個兒子寄託了他所有的希望,從他主動要求進中都,便可看出他要和劉黑闥撇清關係了。”

“他其實是怕我殺他!”

張鉉冷冷道:“如果他有半點動搖,我絕不會讓他捲土重來,必定會殺他除掉後患,此人倒很聰明,知道逃到中都來避禍。”

張鉉又想了想,對房玄齡道:“這個劉黑闥很可能會尋求唐朝支援,命令長安的情報點,給我收集有關河北亂匪造反的一切情報,這裡面必然有劉黑闥的情報。”

“殿下認為劉黑闥會在河北造反嗎?”

“一定會!”

張鉉又找來一名親兵,令他道:“速去找斥候軍沈將軍來見我!”

“殿下覺得問題很嚴重?”

張鉉點了點頭,“問題不是一般的嚴重,河北是我們的根基,關係到朝廷穩定,如果河北生亂,那我們所有的計劃都要打亂了。”

“殿下不妨和竇建德好好談一談,或許他知道劉黑闥的情況,另外,我建議殿下立刻派兵保護竇建德,防止他被劉黑闥所害,挑起竇建德舊部的仇恨。”

房玄齡的這個提醒非常及時,張鉉心中也生出了一絲擔心。

就在這時,沈光匆匆趕來,躬身行禮道:“參見大帥!”

他又向房玄齡行一禮,“參見軍師!”

“沈將軍,有件重要的任務交給你。”張鉉說道。

“請大帥吩咐!”

張鉉便將劉黑闥之事詳細告訴了他,隨即走到牆邊地圖前,用木杆指著河北各郡道:“現在的問題是,我們不知道劉黑闥會在河北哪裡起兵,我想應該在某處有了根基,你可派五百支斥候隊,每隊五人,分赴河北各地去調查,尋找劉黑闥藏身之處,回頭我會和竇建德談一談,有進一步的情報我再通知你。”

“卑職遵令!”

張鉉又道:“另外還有一件事,竇建德已經在前來中都的路上,很可能劉黑闥的人會來追殺他,你可派三百名斥候騎兵前去保護,立刻就出發,還有,儘量給我抓幾個活口,或許他們知道劉黑闥躲在哪裡?”

“卑職馬上就派兵。”

沈光躬身行一禮,轉身便快步而去

由於北方河流已經結冰,航行中斷,北方交通只能靠車馬通行,漳南縣位於清河郡最北面,從漳南縣前往中都大約需要走六天,千餘里路程,竇建德也知道劉黑闥為人果斷、殘忍,一旦自己拒絕他的要求,他絕不會放過自己,所以竇建德吩咐馬車晝夜兼程,沿著永濟渠北岸的官道向中都疾奔,五十名騎兵緊緊跟隨,保護著竇建德一家的安全。

這天中午,馬車到了武陽郡的館陶縣,昨晚他們錯過了宿頭,隨身攜帶的乾糧都已吃完,急於找一個地方休息補充乾糧。

武錚記得附近有一家茶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