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男女主角,卻又不滿投資方找來的女配角黎欣欣,就想培養一個自己看中的人,畢竟那才是投入他藝術創造的樂趣所在。

“你有沒有為一件事耗盡心力,卻甘之如醴。就像你在‘靖南’,花這麼長的時間修復古建築,不正是你的‘移情’嗎?”

她禮敬古寺,心守一事,如此年輕卻一直在這種地方默默待著,顧廷川大概也能猜到幾分,定是沉醉與逃避間或有之。

原本陸可琉還微微側頭,認真地聽他講著,誰知突然被人戳穿了心事,面上一陣泛紅,她羞澀的時候面容甜美,有一些難得外露的嬌嗔可人。

“你不想當演員,只是想留在電影圈?那我可以為你介紹相關工作,你要先幫我這個忙,很公平,不是嗎?”

顧廷川說話的時候專注不已地盯著對方的眼睛,陸可琉似是斟酌著,說出她的顧慮與弱點:“我不想讓那麼多人在電影院裡看到我,我沒有這份自信和勇氣。”

她的聲線明快,又直中要害,除了外形是顧廷川想要的,性格也讓他沒什麼好挑剔的,與這種女生共事要比那些矯揉做作的女明星好上太多。

這個心理障礙並非能輕易突破,他決定拿出“殺手鐧”來:“陸小姐,這部戲我會找賀洋來演一個男配角,事實上他本人也已經答應了。”

陸可琉詫異萬分地看他,顧廷川看到她的眼裡有一絲快到幾乎不能被捕捉到的思慮,他輕微地笑了一下,繼續補充:“你既然與他是朋友……很多方面想必他能提點你。”

下一秒,她很不自然地移開了視線,與賀洋共事……看他拍戲……

天啊,這個誘惑來得太快,也太大了吧?!

她坐在那裡忽然就覺得頭有點暈,需要一些時間來理一理頭緒。

從認識賀洋的第一天到分開之後的五年,她從來沒有看過他拍電影,更沒想過有一天要與他在同一部片子裡演出。

上次在“靖南”也只是匆匆窺得一些細節,卻不知道真正在工作狀態的賀洋是如何的散發個人魅力。

陸可琉對於“演戲”抑或“出名”都沒有太大興趣,她只對這個能夠最深入瞭解他的機會動了心……

同時,她也想起那次與瞿晨光夜談時,她說,既然想去做就依靠自己的能力去做到極致,不要等錯過了再後悔。

她還不甘願從此就成為他的一個過路人,還想再看一看被她錯過的人與事……

顧廷川離陸可琉不過一臂的距離,抬頭看了一眼她便收回視線,低頭笑了笑,再開口時,聲音有一種耐人尋味的深邃:“電影於我而言,就是一盞反映世界歷史的明燈。它在黑暗的幕布上放出明亮的畫面,告訴我們那些天才與善者如何在自我殉道的路上踏著荊棘……”那緩緩道來的嗓音,如流水涓涓淌過。

修繕古建築,不也正是如此嗎?

他們的工作,其實都有為藝術獻身的異曲同工之妙。

陸可琉覺得這男人真是擅長說服別人,她在視線流傳間,注意到他放在桌角的那個單反相機。

她想了想,起身從抽屜裡拿來一隻乾淨的口罩,遞給他:“這裡古建築的灰塵都有百年曆史了,如果你還想繼續拍照,起碼得帶口罩。”

顧廷川放輕聲音,淡淡地道謝一句:“謝謝。”

顧導走後,陸可琉拿了茶具去屋外的水槽裡清洗,她兩手剛沾上冰冷的水,就有一位小學妹站到她背後,迫不及待地說:“剛才看到第一眼我就認出來了,那男人我在電影雜誌上見過,是顧廷川!”

陸可琉認真地低頭沖洗著杯底,嘴裡應道:“嗯,他覺得‘靖南’風景好,也想來這裡取景。”

小學妹也沒想太多,光顧著花痴了:“你說這年頭,像賀洋這種小鮮肉長得驚為天人就算了,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