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驀地白影驟閃,那女郎乘著他心神激盪之際,忽地疾撲過來,雪白的玉指疾戳猛鑿,使的全是修羅陰風指的奪命招式。卓南雁端坐不動,左掌施展龍虎玄機掌,見招拆招,便將這一輪疾風驟雨般的狂攻輕巧封住。隨即一聲大喝,卓南雁右掌急探而出,猛扣那女郎的香肩。這招“陳摶封山”乃是忘憂劍法中的精妙招數,乘著那女郎攻勢一頓之際攻出,更增威力。

猛聽砰然一響,兩人之間的小桌忽然碎裂成片,那女郎香軟的嬌軀陡地欺近身來,登時將他右掌攔在外門。這一下她幾乎要鑽入他的懷中,兩人呼吸相聞,卓南雁更覺出了貼在胸前的一陣溫軟,心神一蕩之間,陡覺腦後勁風颯然,卻是那女郎手臂彎回,反向他後腦抓來。

卓南雁自出道以來,從未見過如此香豔如此狠辣的打法,驚怒交加之下,身子一伏,百忙中揮掌拂在了那女郎身上,觸手之間只覺溫軟柔膩,似乎已按在了她挺拔的玉峰上。那女郎嚶嚀一聲嬌呼,聲音纏綿酥軟。卓南雁手掌收也不是,按也不是。這一愣之下,那女郎已錯身避開,玉腿卻無聲無息地向他胯下踢來。卓南雁頓時先機,只得斜斜退開兩步。

這一輪疾攻快如兔起鶻落,兩人的身子霍地分開,均覺奇險無比。那女郎卻玉靨飛霞,眼波盪漾,嗔道:“小色狼,瞧上去正人君子,卻盡會佔人家便宜!”

卓南雁見她酥胸兀自起伏,也不由面上微紅,但他終究性子狂放,仰頭笑道:“卓南雁本就不是正人君子!”眼見她似一隻蝴蝶般立在窗邊,可攻可退,佔盡地利,他索性大笑坐下,“妖女姐姐,何不坐下來再飲幾杯?”

那女郎卻不中他的計,身子翩然穿窗而過,凝立在江船的甲板上,揚眉笑道:“你這小子一入江南,便鬧得天翻地覆,連江南狂人曲流觴都折在你的手上,武林風傳你是天下第一狂生!呵呵,我是妖女,你是狂生,豈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天下第一狂生?”卓南雁雙眉一揚,暗道,“父親號稱劍狂,我被稱作狂生,倒是傳其衣缽了。嘿嘿,這幾個字倒甚和我胃口!”仰天大笑道,“妖女姐姐這便要走嗎?咱們既然天造地設,你知道了小弟的名字,我卻不知姐姐的芳名,豈不大大吃虧?”驀地屈指一彈,兩隻玉杯疾風而出,只是準頭奇差,離著那女郎數尺之外碰在一處,發出砰然脆響。

那女郎轉頭望向碎裂的玉杯,發出銀鈴般的格格嬌笑,正待譏諷卓南雁暗器功夫差勁,陡覺勁風如箭,卓南雁已飛身衝來,探掌疾抓她雙肩。卓南雁爭取的便是她這心神稍分之際,這一衝一抓,實是快如電閃。那女郎臉色驟變,嬌軀猛然向後翻去。她應變不可謂不快,但那身寬袍大袖的儒服卻誤了事。卓南雁一抓走空,十指疾沉,陡然抓住了她的衣襟下襬。只要她回身接招,卓南雁自忖必能將她留住。

哪知那女郎仍是向前疾掠,只聽“咔”的一聲脆響,那身雪白儒裝忽然從中裂開。卓南雁陡覺手上一空,竟只將這白袍揪在手中。那女郎身上只餘一件貼身裘衣,疾退兩步,終於立在了船舷上。卓南雁見她雪白的玉腿和圓潤的香肩坦呈在日色之下,玲瓏起伏的線條映著曦光,更是美得炫目,不由一怔,到不好意思再行進擊。

“小色狼,你可是頭一個敢撕我衣服的人。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那女郎卻毫不為意,展開紅豔的櫻唇,甜甜一笑,“姐姐叫龍夢嬋,下次遇見,可別忘了姐姐的名字!”修長白膩的嬌軀劃出曼妙絕倫的一道白光,遠遠落入江心。

卓南雁疾步搶出,卻見江濤滾滾而去,龍夢嬋卻再無影蹤。他心下稱奇:“這妖女入水許久,還是不曾露頭,除了水性了得,內功亦是出類拔萃!”驀地心中一震,回思適才激戰時兩人的手掌曾交接了三次,龍夢嬋的掌力輕重次次不同,暗道:“這妖女原來是在故意示弱!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