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絲憐惜。

不曾想一切重來……

也罷……也罷。

既然蓮弟始終不會愛我,我又何苦將他帶入這恩怨之中,枉自送了性命。

兩月後,日月神教教主東方不敗宣告將閉關練功,風雷堂堂主童百熊代行教主之事,為神教神使,去分舵巡查。

妒火狂燒

轉眼楊蓮亭已在神教呆了一月,與諸個黃衫護衛也混得熟了,都是些江湖人,在一起呆得久,又見楊蓮亭謙遜,也樂意指點於他。這一來,不多時楊蓮亭便將黃衫護衛上下也摸了個通透。這可是他上世所不能插手之事。

黃衫護衛不止白日夜裡分別要派出精英守衛東院,一旦出行則要隱身於教主身側,時刻等候吩咐,其原型更似朝廷死士,是一心忠於神教的護衛。但只要教主有金符在手,就全為教主驅使,而如若有人謀了教主位卻沒能得了金符,便是做了教主,也是坐不穩的。當年東方不敗也不知是用了甚麼法子弄來的金符,才能大敗任我行。

不過因著東方不敗武功蓋世,又怕旁人發覺隱秘,便荒廢了他們,而黃衫護衛不能瞞過這天下第一高手隱匿,才漸漸只做了巡邏的護衛……不然實則這些私衛是該跟隨教主行走、時刻以教主安危為先的。

楊蓮亭尋思,他如今身具武藝,自然不會再屈身一個區區僕役頭兒的位子、做那狐假虎威之事,倒不若把這黃衫護衛統領之位拿到手裡,到時與東方不敗……他正好堂堂正正跟在他身邊,日日夜夜,做個盡職盡責的好“統領”。

想到此處,他摸摸下巴上那今晨生出的胡茬,笑得有些意味深長。

不過既然已有了想法,做起來卻不容易。

這黃衫護衛的挑選,說嚴格也嚴格,說鬆散也鬆散。

一般來說,這護衛人數不得少於三百,卻無上限,都是從神教中挑選出來的人,但只要經了考察、是對神教忠心之人,都能進入。又或者是如楊蓮亭這等得各堂堂主、長老青眼塞進去的。這般看來原本極是鬆散。可只要進去了就得照規程辦事,一旦違反,立時便會被踢了出來,下放到分舵中去。另有黃衫護衛得了提拔、被提出去的,也不能再進。這般看來,也就又嚴格了。

尤其是那個唐圖。

楊蓮亭可是記得,這人現下看來雖已是年邁得很,但再過十多年,這老頭可還是健在,而這老頭一天不死,他就撈不上這統領的位子……做不了這統領,短時間內,楊蓮亭可再難有所為了。莫不是還要從童百熊那裡下手?只是童百熊本是風雷堂堂主,堂口不在黑木崖上,他就算想要跟他熱絡熱絡,也是困難得很。

更難纏的是,黃衫護衛裡頭統領不能由教主任命,是五年一次比試選出,唐圖連任多年,威望極高,即便是楊蓮亭在比試中勝過了他,恐怕也難以服眾,更何況,他已等了這許多年,而如今終是見著了東方不敗,又如何還能再等五年!

他正是血氣方剛,當真是有些耐不住了。

不過話雖如此,楊蓮亭還是想不出甚麼法子來,只得先和同班的護衛們打好關係,又在白日裡去尋旁的院子裡護衛們耍子,不多日子,黑木崖上眾人便知這新來的楊蓮亭個性爽快,都極願意與他喝上幾杯。楊蓮亭酒量不俗,就更是討好,與這些人交往深了,還被取了個諢號,叫做“千杯楊”,單在喝酒的時候喚他。

這一日,楊蓮亭仍是在午時與人換班,到那樹上老地兒去瞧他東方不敗,一手抓了燒餅吃起,另一手還從腰間摸出個酒葫蘆,趁空喝上兩口,一面看人一面吃喝,好不快活。

東方不敗一月來都是閉關練功,他除卻每晚都要在院子裡喝幾盞酒來,便從不出門。若非楊蓮亭偶爾見他眼波轉處瞥了這些個護衛的藏身之地,只看他這般不在意模樣的話,怕當真會以為他從無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