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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六嬸心痛地說。
“是不是你們小倆口吵架了?”“如果可以吵的話就好了。”我兩眼空洞地望著床頂。“原來真的是鬧彆扭,怪不得這幾天都不見拾來了,以前他再忙也回來陪你吃飯的啊。”六嬸搖頭說著。“有什麼問題,兩個人開誠佈公說清楚不就好啦。整天悶在心裡是不能解決的。唉,你們年輕人就是想不通。”
六嬸的話像炮彈一樣轟醒瞭如墜夢中的我。再這樣下去我也受不了了!就算他討厭我也好,怎麼樣也好,說清楚總比自己在瞎猜好。
“六嬸,謝謝你。”我起床向外走,我要去找他。“那你又不吃飯啊?”“我吃不下。”我不管六嬸的嘆息聲,衝了出去。
這幾天他應該在君姐那兒吧,第一次,我對君姐產生了妒意。我想只要是戀愛中的女人都會變得善妒吧!
君姐住的是間破舊的木屋,這兒的土娼與淘金夫都住得很簡陋,只有身分比較高的人住得好一點,像我與拾來的屋子在這兒來說算是很不錯的了。
我站在門前,好幾次想敲門。但是最後,手還是不爭氣的放下了。
我很怕,怕門開了後見到的是拾來與君姐恩愛的鏡頭。現在的我已經脆弱得不堪一擊了!
門驀地開了,開門的竟是常福!
我們都吃了一驚!
“君姐,君姐她病了,所以,所以,我拿點參湯來給她補補身子。”常福臉紅口吃地解釋道。
這段日子以來,我跟常福漸漸熟絡。我發現他對君姐特別的好,他雖然窮,但他用他的方式默默守護著君姐,可惜眼裡只有金子的君姐對他的好視而不見。
“君姐她病得重嗎?”君姐病了,那麼拾來還會在這裡嗎?我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只好隨便問著。“病了好幾天,就是打完胎後沒有調理好身子,積下了病根。你找君姐有事嗎?”“沒什麼了,你替我問候她吧。”
“蝶舞小姐”,在我正要轉身離開的時候,常福叫住了我,小心翼翼地問,“你與拾來這幾天怎麼了?”“你見過他?”“嗯,事實上這幾天他都窩在我那兒,一聲不吭地喝著悶酒,怪可怕的。我問他怎麼了,他又不肯回答。只是這幾天我都忙於照顧君姐,所以就沒有去找你問清楚。”
“蝶舞小姐,你怎麼了?不舒服?”我一直低著頭,不讓常福看見我眼眶裡正在打轉的淚水。“你這幾天也不好受吧,我聽六嬸說,你這幾天都沒有什麼東西下過肚子。你與拾來其實在互相折磨啊,這又何苦呢?”
“互相折磨?”我苦笑了一下,“是他在折磨我吧!”“他這幾天簡直不成人形,失了魂似的,我從沒見過他這樣子,他心裡一定很不好受,只是他不吭聲而己,我敢肯定,他比你更加痛苦!”“不可能的,不可能的!”我不停地搖頭,誰知搖下了一串又一串的淚珠。
“咣咣咣……”突然傳來一陣震天的銅鑼聲,整個寨馬上就沸騰起來了。
“不好了,”常福大驚失色,“黑彝人又來偷襲了。”他迅速把門關上,“蝶舞小姐,你快回屋子裡把門鎖上,無論怎麼樣也別出來,黑彝人最是兇猛了。”
我知道住在山上的黑彝人偶爾會來偷金子,他們個個都是亡命之徒,很令那幫堂主們頭痛。
“常福,拾來呢?他會去護金嗎?”“那當然,護金是金子來的職責啊!你放心吧,拾來的刀法那麼好,不會出什麼事的。”“他今晚有喝酒嗎?”要是平常的他,我倒不會太擔心。但如果他喝了酒的話,那麼實在是太危險了!特別是在我親眼看過金子來們的殘忍決鬥之後。那根本就是混戰,一個分神就會頭身分家的啊!
“他,他今晚好像喝了不少……”常福也發現事態嚴重,聲音有點抖了。“蝶舞小姐,你要去哪啊?不能四處亂走,那很危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