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也多了不少女人的東西和家用電器。儼然是一起過日子的感覺。

這一段時間,楊得柱跟著大劉哥不但掙了不少錢,還學會了許多東西。有不少活兒他已經能夠獨自帶隊去幹了。

而大劉哥的那些老鄉也慢慢地接納了楊得柱這個小兄弟。特別是大劉同鄉的一個姓鄭的老頭兒。幹活兒的時候楊得柱手腳麻利,鄭老頭兒年紀大了,六十多歲了,幹活兒畢竟慢一些,楊得柱就總幫他一些。

一來二去,這鄭老頭兒就十分感激楊得柱。作為回報,中間休息的時候就總給楊得柱講一些風水陣法什麼的知識。楊得柱在這個方面也是有些天賦,學得也很快。而且他還會一些家傳的中醫。陰陽五行什麼的都是互通的,他也算是有些基礎。所以不到半年,楊得柱就已經達到了一個風水師的水平了。

有時候楊得柱也會問鄭老頭兒,既然你會風水術,幹嘛還出苦力。不過鄭老頭苦笑著說,一切都是命。他這是贖罪。本想一輩子都不沾風水這東西了。可是還是忍不住教給楊得柱了。他只囑咐楊得柱,風水能救人,可是也能害人。讓楊得柱守住心中的底線,千萬別做虧心的事情。要不然報應迴圈,早晚自食惡果。

對於這種說法楊得柱其實是不信的。風水可以說是透過陣法之力影響人生活的一種方法,只是科學還無法解釋而已。不過命運之說那可就太玄了。

不過有一次上工途中,鄭老頭兒出了車禍死了。楊得柱心裡難過的同時也就想過鄭老頭兒跟他說過的話。鄭老頭兒說,他早晚會客死他鄉這就是命。

經過了這件事,楊得柱也不敢說自己在不相信命了。

楊得柱和大劉幫鄭老頭兒操辦了後事。然後大劉哥的媳婦快生了。他們準備回老家待產,然後做點兒小買賣,就不再繼續打工了。所以他們一起幹活兒的隊伍也就解體了。

這半年來,楊得柱和柳眉都攢下了不少錢,於是楊得柱也生出了回老家做買賣的意思。恰好他二姐也要結婚了。他就打算在他二姐婚期之前趕回家去。

楊得柱跟柳眉說了,柳眉沉默了一晚上也沒有說什麼,不過似乎在她那張簡易摺疊床上左右烙燒餅半宿都沒有睡著。

第二天楊得柱收拾好揹包,還是走了。踏上回家的火車,楊得柱感覺到了幾分不捨,似乎還有什麼重要的東西,在那間小小的地下室裡,讓他牽掛。他知道那是柳眉,不過他覺得自己只是個農民工,根本就配不上她,收留她算是道義上的幫助。自己怎麼也不會狹恩圖報啊。

楊得柱把一個雙肩包抱在胸前,那裡邊是他攢的兩萬塊錢,準備回帽山縣城做買賣的本錢。而他旁邊坐的是個衣著豔麗的女子,對面是一個似乎是出差中的中年人。一個賊眉鼠眼的年輕人。

所以楊得柱並不放心把包放在行李架上。他已經做好了兩個晚上不睡的準備了。怎麼說也不能讓他這半年多的血汗錢遭了賊。

這個時候,他有些後悔了,自己不應該為了省下百八十塊錢的手續費,自己帶現金回來。要是早存在卡里就不用這麼擔心了。

火車行進了兩站,楊得柱身邊那個衣著豔麗女子下車了,那個賊眉鼠眼的年輕人就要坐到楊得柱這邊來。

不過粉影一閃,卻又一個女子在楊得柱身邊坐了下來。

那個賊眉鼠眼的年輕人一愣,然後有些生氣地道:“搶什麼,我先看到的。你可以坐我這邊。”

楊得柱就聽身邊一個熟悉的聲音道:“那可不行,我要坐在男朋友身邊。”

那個年輕人有些晦氣地看了看楊得柱,然後沒說什麼轉身走了。這個時候火車上空座是不少的,他坐過來的不良目的已經昭然若揭了。

而楊得柱顯然沒有心情理他。因為這時候,他正盯著坐在他身邊的柳眉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