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兮彤定睛一看,是串碩大的珍珠,不僅顏色雪白,個個滾圓,而且一般大小,定然價值不菲。她眉頭一皺,自己定然在哪裡見過這串珍珠。 啊,想起來了!剛遇見金歸燕那會兒,在覺山寺裡,金歸燕逼自己嫁給他,說他多麼有錢,就亮出了這樣一大串珍珠! 馬兮彤狐疑地朝珂兒看去。珂兒噗通一聲跪倒在地,哇地哭了起來。”不是我要的啊。是金公子他硬塞給我的。嗚嗚......“ ”你騙我!“馬兮彤氣得滿臉通紅,”在刑部衙門外的巷子裡,你和他有說有笑,一定是那時他給你的,怎麼就是硬塞的呢?“ 珂兒沒有回答,只是一個勁地哭。馬兮彤怒道:”一定是他見你喜歡這珠子就拿它來收買你,對不對!你說,他叫你幹啥來著!“ ”沒叫我幹什麼呀,小姐。“珂兒邊哭邊說道,”真的!他只是要我在你面前替他說幾句好話。“ ”這還不是幹什麼!“馬兮彤氣得打了珂兒一下。”難怪你這些天老是替他說話,金公子金公子的,連魔頭兩個字都不說了!我還以為你喜歡上他了呢!“ 說著,馬兮彤自己也哭了起來。珂兒更是大哭。”沒有,沒有啊!“ 馬兮彤把眼淚一抹說:“你吃裡扒外,替別人算計我,我再也不能要你了,你走吧。” 說著,她轉身去拿自己的衣裳,珂兒一下子撲過來,抱住她的雙腿,放聲痛哭。“小姐,求求你,不要趕我!” 馬兮彤站在那裡,喘了兩口氣說:“按理你早就不是我的丫頭了,你的賣身契在建寧那會兒就撕了不是?” “不,不是!我一輩子都是小姐的!我從小服侍小姐,就一輩子是小姐的人!”珂兒大聲叫著,手抱得更緊了。“小姐,求求你,不要趕我!” 馬兮彤站在那裡一聲不吭。珂兒忽然鬆開手,抓起地上的那串珍珠,用力就扯。“都是你!害得小姐不要我了!嗚嗚......” 大顆的珍珠頓時滾落一地。馬兮彤不由自主地撲過去,抓住珂兒的手說:“你扯它做什麼!” 珂兒一邊哭一邊還在扯。馬兮彤搶過珠串。珂兒張開雙臂抱住她。“小姐,我再也不敢了!你饒了我吧!叫我怎麼樣都行!” 馬兮彤愣了片刻,也一把抱住珂兒哭起來。“你怎麼這麼不懂事!嗚嗚......也怪我,跟了我這麼多年,好東西什麼也沒撈到。” 珂兒叫道:“不,小姐,我什麼都不要,只要你!” 兩人互相抱著哭成一團。許久,馬兮彤才止住哭聲,將珂兒拉起來。”走,我們先洗澡。“ ”小姐,你不怪我了嗎?“珂兒睜著淚眼說。 ”讓我到池子裡再好好罰你。“馬兮彤吐了口氣,嘴角彎起。 珂兒紅著臉點點頭,又瞥了一眼滿地的珍珠。”那這些珠子?“ ”你自己好好收著,就當是那魔頭欠你的。“ ...... 接下來的幾天,兩人早出晚歸,在大都各處客棧打聽梁起興的下落,可是一無所獲。馬兮彤知道,這樣下去不行,要是過兩天還沒有結果,只好找個藉口讓金歸燕幫忙了,或者乾脆先想法子去救道一。 第二天,兩人又早早出發,這回她們決定去大都的寺院和道觀打聽,因為聽人說有些外地來的官員故意住在那裡。 兩人先去了最近的崇陽觀,那裡沒有。馬兮彤向道人打聽附近還有什麼寺院和道觀。道人說,最近的是兩裡外的玉虛宮,不過那裡不讓外人借住。 馬兮彤聽了一愣,“玉虛宮”這三個字怎麼有點耳熟?想起來了,金歸燕說,道一的新相好劉真真就是大都玉虛宮杜真人的養女。劉真真一定就在玉虛宮。想到道一在押送大都的途中都能招惹上這姑娘,馬兮彤惱火之餘,又有點好奇究竟怎麼回事。於是,她拉著珂兒直奔玉虛宮而去。 到那裡一看,規模還不小,畢竟是什麼正一大道的總壇。兩人進到宮裡,開口說要找杜真人。接待她們的年輕道人說:“杜真人一早進宮去了。” ”什麼宮?“ ”當然是皇宮。“ 馬兮彤眉頭一皺。”他去那裡做什麼?“ 道人臉上猶豫。”這個......“ 珂兒見狀,拉了拉馬兮彤的袖子說:”小姐,咱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