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臉上露出了笑容,老蒲高興的拍著我的肩膀,“小夥子,你立了大功咯!”

別說,這夢還真他媽真實,我躺在床上的身體還真感覺到有人在拍我,我睜眼一看,黑暗中床頭確實有一道黑影,我睡迷糊了,當是柳靈郎又出來搗亂,一個巴掌就拍了過去,“別弄!”

啪……

“哎呦,你打我幹什麼!”蒲豐年怒氣衝衝的捂著臉,頓時給我嚇醒了!

“老蒲?你大半夜的跑我屋子裡來幹什麼,你……你不會是有那個愛好吧,喝多了要亂……”

“呸,我就沒醉!媚娟的話我都聽見了,小天,我看你是明白人,我有些推斷不得不和你推敲推敲。”原來蒲豐年是假醉,拉著我就坐起來了,我要去開燈,又被蒲豐年給攔住了,“噓!別讓人看見了,我是偷偷過來的!”

我就納悶了,這討論正經事還怕別人知道?

蒲豐年見我不明白他的意思,就像教訓新入行的手下一樣,“媚娟是八卦嘴,要是被她知道了,難免走漏風聲,罪犯會提高警惕的!”

我連忙豎起大拇指,“高,實在是高!”

“我蒲豐年辦案這麼多年了,這些經驗還是有的,嘿嘿嘿……”蒲豐年連忙一捂嘴,止住了得意的笑,又壓低聲音說道,“小天,你覺得這事是葉凌飛做的嗎?”

“十有**,畢竟死者他都認識,而且都是他身邊的人,死者的生活方式他都應該清楚,作案的條件比較成熟!”

我覺得我的這番推論又是一個新的突破點,洋洋得意起來,哪想到蒲豐年立時打斷我的話,“不,不一定是他,握筆桿子的人,殺人手是會抖的!”

我聞言大驚,“你……你的意思是錢湖龍?”

“嘿嘿,聰明,不錯!人人都把眼光放在區域性,我們要跳出圈子思考問題,根據媚娟的話來看,這錢湖龍有兩點作案可能,第一,小錢是張小燕的前男朋友,但是他見了死者是張小燕為什麼不吃驚,即便是心裡有了底也不可能那麼冷靜的對視屍體,那可是他曾經的女朋友啊,只能說明他早就見過屍體,或者說這件事情根本就是他做的!”

“我這是從人性上考慮,你想張小燕為了錢湖龍改變那麼大,說明了什麼,張小燕是真愛啊,這些年會不會是又惦記起了錢湖龍,騷擾錢湖龍,錢湖龍為了面子才下手殺了張小燕!”

我覺得有那麼幾分道理,但並不能證明什麼!

老蒲早就推斷好了,又講道,“另外一點,媚娟說錢湖龍是本地人,我們原先是在縣局工作,地點是隔壁的縣城裡,不遠,劉晗案事發的前一天,我記得錢湖龍說要回家看女朋友,說明錢湖龍回到了鎮子上,他也有作案條件!至於繆友香案,那個時候錢湖龍還在鎮上工作,也有機會犯案!”

“你有沒有想過!”蒲豐年話鋒一轉,“這兩件案子的線索都非常少,基本上可以說是完美作案,葉凌飛有這個頭腦嗎?但是小錢有,他是一個警察,反偵察能力還是不弱的!”

我已經暗暗咋舌了,蒲豐年的話絲絲入扣,絕對是出人意料卻又是情理之中的推斷。

“我們假設這第三件案子是錢湖龍做下的,那麼他從手段上與前面的案子十分相似,繆友香案很完美,劉晗案又故布迷局,可以說是繆友香案的升級版,如果說他做了前面的案子,那受到張小燕的騷擾或者威脅,再做一件同樣的案子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從一到三來分析,每一件案子都是後一件案子的奠基石,讓兇手越來越殘忍,越來越高明,從三到一來分析,勢必又全部有所關聯,牽一髮而動全身,我斷定是小錢乾的!我終於把這個害我三年的兇手揪出來了!”

蒲豐年咬著牙說道,“不過也不能排除葉凌飛的嫌疑,但是與小錢比較,你覺得誰才是最有可能犯案的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