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等到最終結果出來;發現也出了三四百份;他登時不禁為之咂舌。

“杜十九;回頭不會真有一千多隊來報名吧?那就是比一年都未必能比完怎會這麼多人來買那種小冊子;不就是畫上了陛下賜給我們的鞠杖嘛?再一撥五個人想要參加;買個一份回仔仔細細參詳參詳也就完了。”

“那些世家子弟不管會不會參加;湊個熱鬧買一份回琢磨琢磨;以免別人問起時全然不知;這才是正常的。誰會為了區區一貫錢;還要找旁人借來看?至於尋常百姓;五文錢不算多;所以有的是閒人買一份回當熱鬧看。至於參加的人數;你大可不必擔心。”

杜士儀微微一笑;掰著指頭數道:“馬球不比別的;要馬匹;要鞠杖;要平ri習練的苦功夫;所以能夠在這上頭浸yin頗深的;要不就是你們這些真正喜好馬術馬球的世家子弟;要麼就是那些為了給主家爭臉面的家奴部曲;要不就是坊間不事生產專好爭強鬥狠的閒漢;無論哪種人;哪有可能一窩蜂湧出個一萬八千的?而讓世家子弟和那些身份卑微的同場較藝;彼此心裡不自在。

所以你求得御前最終決勝負;這就把事情解決了。對平民許以利;對世家子弟許以名。世家子弟雖有門蔭;可一代不如一代也是常有的;在御前露臉讓陛下記住;那些和你姜度竇鍔較量過的;都會動心;而那些奔著賞錢而來的民間高;就更沒有什麼負擔了。只不過;上下之分也不能忘了;平民直接參加預選賽;至於世家子弟;則是從正賽打起;如此一輪輪淘汰……”

杜家當年名為世族;其實卻已經敗落得幾近於寒微了;他能用的赤畢等人若非崔家轉贈;靠自己培養還要漫長的時間。從市集上買的奴婢之中;興許能找到擁有各種才能或者潛質的可造之材;但jing通馬術又身不凡的;就不是那麼容易了。橫豎;他要的並不是人人矚目的勝者他在長安洛陽這樣的地方固然不能明目張膽地如此蓄積人;但可以放在別人不太會留意的地方

既然聲勢造出了;崔儉玄也聽了他的;興致勃勃地天天出門在外奔波;杜士儀便索xing又把姜度請了來;仔仔細細地問了其當初進宮的那一番經過。當得知天子李隆基最初頗見惱怒;繼而方才在他們一個個的解下轉怒為喜;他想起在門下省時聽到的王皇后勸諫之;心頭不禁直犯嘀咕。

崔儉玄馬術jing熟;馬球打得亦是相當不錯;所以他才為其設計了那樣的揚名之法;本以為竇鍔姜度之父一個是天子舅父;一個是天子寵臣;ri後只要有一言半語提起;就足可讓愛好馬球的李隆基生出好奇之心;誰知道王皇后竟會反應這樣激烈

“皇后是太著急了。”姜度彷彿的人不是母儀天下的王皇后;而是尋尋常常的女人;語氣中沒有多少敬意;“藍田縣主的事;本來和她絲毫不相干;她卻因為別人三兩句哭訴就借題發揮。現如今這次的事情也是一樣;我們打我們的馬球;又不曾礙著她她這樣大張旗鼓地鬧了一場;反而卻落得如此結果;心頭反而更加憋悶;何必呢?”

“不這個。”杜士儀知道姜度對宮闈中事也沒有太大興趣;剛剛也只隨口一提;遂改口道;“崔十一那傢伙在御前誇下海口;如今他自己興致勃勃地cāo辦此事;只能拖了你和竇十郎一塊下水。我今ri找你;卻是為了另一件事;也就是之前聖人也提到的民間博戲。”

姜度立刻撇開了之前那些雜亂思緒;若有所思地問道:“你是覺得;這馬球賽做大了;這博戲也會越來越大?”

“沒錯;堵不如疏;與其讓某些人在地下亂折騰一氣;到時候不但亂了規矩;而且還亂了局面;不若儘量把這些賭戲控制在一定範圍之內。天水姜氏也是老世族了;在東都方方面面關係總能夠梳理開;或是挑一個jing於的人出頭攬莊;或是於脆就收編一處地下的;根據勝率定下賠率;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