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譁然。
趙廣漢連忙舉起笏板,正準備乘勝追擊,卻見到劉病己輕輕地搖了搖頭。趙廣漢偷偷笑了一笑,縮回了手。
林天又大聲問:“嚴祭酒可否教我,何為士?”
嚴祭酒神色一動,不敢不答:“行己有恥,使於四方,不辱君命”為一等之士;“宗族稱孝,鄉黨稱弟”為二等之士;“言必信,行必果”為三等之士。”
“可見一等之士才是知恥之人呢。”,林天環視一週,若有所指的笑道:“不知恥的原來這麼多。”
嚴祭酒覺得陷入了一個扯不清楚的陷阱之中。
若說那三個人不是人,林天便會說大漢沒有對於畜生的法令;
若說要嚴加懲罰,林天便會指責心術不正,違背了高祖皇帝的本意,學習秦那時候的□□;
林天又接著說儒家說知恥的只有一等之士,不知恥的還有這麼多人,那麼為何又要咬著那三個不識字的鄉間野夫的人不知羞恥呢。
“你……你狡辯。”,嚴彭祖指責。
林天又道:“若是通姦都該被處死,有許多人都已經死了。”,說罷意味深長地看了眼嚴彭祖。
嚴祭酒被那狹長的雙目之中的意味,激的心中一跳,猛地想起了哥哥,渾身上下都是冷汗,再也無力辯駁。
劉病己奇怪地看了眼二人,覺得有什麼故事。
林天又道:“陛下,臣斗膽進言,如趙大人所說,郡守應當負責轄區內的陰陽調和,教化民眾。民眾興旺了,自然國庫也就豐盈了。又如蕭大人所說,只用嚴苛的刑法來嚇唬百姓,卻不讓百姓知道這樣做是羞恥的,百姓只會忌憚一時,卻不知道為何。”
林天這句話先將兩位大人都抬舉一番,又藉著別人的話,講出來了自己的意思。郡守應當管一管民間嫁娶,百姓早娶早生,人丁興旺,稅也納的多些啊。不能什麼事不管,百姓犯了事,就治以重罪。
劉病己坐正了身子,認真地看著林天。
林天又道:“臣學習大漢律令,發現一個罪行,有幾處法令可以裁決。聽說許多縣令都採取最嚴苛的法令來執行,避免被刺史彈劾為管束無力。這樣百姓就苦了,更何況還有這樣不按照律令來執法的。”
劉病己被說中了心事,他見過許多百姓被一點小事,弄的家破人亡,肢體殘缺。所以親政之後,就下令每年有五日議案,對大案、疑案、冤案等進行復議,以示對於廷尉的重視。
“依你之見,這案子該怎麼判?”
林天頓了頓,道:“臣認為,郡守應當設法調和轄區內的陰陽,教化萬民,讓他們知道什麼可以做,什麼不可以做。婚姻為兩姓之好,這三人與這女子的婚約不成立,四人應判為通姦之罪,各杖刑四十。孩子歸女子所有,女子應當在三人之中選一人嫁之。”
趙廣漢點了點頭,林天此言即從大處著眼,又能立足於律法得出結論,即佔了禮法,又合了律令,甚佳。
眾人沉默,沒有人再打算和林天爭論。
劉病己道:“此言甚佳。”
這案子就這樣定了。
嚴祭酒內心有些酸,林天這次初顯鋒芒,一戰成名,是得了皇帝的歡心了,而自己只怕就此失了聖心。
於廷尉捏著鬍子,微微地笑了,這個小郎君比想象中厲害許多,不僅時機抓的好,對答得了陛下的心思,而且還展示了才華。
雖然那些問話有狡辯的意思,但將嚴祭酒問的無言,這份心智上佳。
大殿之上,靜的掉下一根針都能聽得到,皇帝沉吟了片刻,道:“於廷尉,朕一向擔心民間冤案甚多,廷尉府要審查這麼多郡的案子,還要管理詔獄,人手必然緊缺。廷尉府裡只有低秩俸的廷尉史可用,不如在廷尉府增加四個廷尉平的位置,秩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