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昏倒前的一幕幕:破廟、暴雨、紀煙煙、血巫婆婆、白裡……

他當時施展九幽絕殺,殺死了血巫婆婆,然後,便什麼都不知道了……

海棠便將那天遇見木戰一事講給北淵知道。北淵聽說自己是木戰所救,而紀煙煙受了重傷,白裡竟也死了,不禁呆愣不語。

海棠又道:“你這次受傷極重,有好幾次魂魄出竅去鬼門關晃。但你在昏迷期間,內力不知為何每天都在增加,正因為這個,你才好轉過來。”

北淵想到,自己在暈倒前是胸前的一道金光護住自己,便掏出血絲金針,見金針上的寶石已通體成血紅色,“內力的增加,是不是它的作用?”

海棠接過金針,仔細端詳後說道:“正是它。是你的血啟動了血絲金針的靈性,這樣看來,這根金針是個邪寶。”

北淵倒吸口冷氣,海棠道:“不用過分擔心。只要修煉時意志清明,不過分急速求成,便不會被金針的邪氣侵凜。”

北淵這才微微放心,但說到寶物,他猛然想起一事:“姑姑,快將我的乾坤袋拿來!”

海棠將北淵外衣口袋中的乾坤袋,拿過來交給他。

北淵意識探進去,見他在幻夢谷的幻洞中,拔下的幾株顏色各異的植物仍然存活,連忙將它們取了出來。

北淵道:“姑姑,這幾株是從幻夢谷取來的,看它們有沒有你要的植物。”

海棠接過這幾株不到一尺高的植物,對每一株說了幾句花語。

北淵以前聽櫻女說過花語,倒也不是特別驚奇。

當海棠對最後一株最弱小的植物說話時,她突然“哎呀”一聲驚喜地叫出。

北淵大喜道:“姑姑,難道這株是你的碧仙海棠?”

海棠高興得眼淚幾乎奪眶而出,“不,這株正是櫻女的那種密瑤紅櫻啊!”

北淵一直記得櫻女曾說過密瑤紅櫻生長在西北之地,因此去幻夢谷時,他便已處處留心,沒想到,取回的植物中真有這一株。

兩人正高興間,門外有聲音問道:“海棠姑姑,我可以進來嗎?”

北淵聽出來人是凌月衣的聲音,海棠低聲道:“你昏迷的這些日子,月衣可是天天都來探望呢……月衣,進來吧!”

北淵重傷初愈,一臉病容,見到明光豔媚的凌月衣不禁有些窘迫。在過去,都是北淵看望凌月衣,無一次不是衣著光鮮整潔,從未有過一次這樣的見面,他微露苦笑道:“月衣,坐。”

海棠倒了水給北淵,凌月衣接過。海棠笑道:“你們兩人說話,我去將這些植物送給櫻女,那丫頭一定會樂瘋掉。”說完,徑直離去,留兩人在屋中。

北淵因上次在大堂之上向風昱提親未果,與凌月衣的關係就有些尷尬起來,見了面也不像以前那樣從容。而他現在又心有所屬,因此,與凌月衣相處自然是小心翼翼。

“北淵哥哥,你喝水。”

凌月衣拿著水杯親自喂到北淵嘴邊,北淵忙用手接過,說道:“我自己來。”

這一接之中,兩人肌膚相碰。凌月衣一慌,水灑了出來,立即紅了臉道:“對不起,北淵哥哥。”

“沒事,沒事。”北淵用手撲了撲胸前水珠,問道,“對了,你幻之術練得怎麼樣?那塊幻玉戴上了嗎?”

“幻之術我跟著海棠姑姑一直在學,幻玉送回來的那天,我便融入其身了,只是離能從容運用還需一段時日。”凌月衣抬眼,望著北淵道,“這次多虧你,北淵哥哥……你待我真是太好了。”

北淵搖頭道:“別客氣,再說,這可不是我一個人的功勞……”

“我知道。”凌月衣搶過話來說道,“我早問了赤壁哥哥,他和老樹精也出了不少力。”

她頓了頓,又道,“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