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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雲雖被任命為新的掌門,居國師之位,對這個少主人卻極為尊重。
他見北淵不理睬,便恭敬地將飯菜放進牢中,猶豫了一下後道:“一會兒,凌月衣會來看你。”
北淵仍是望著天花板不語。靜雲悄聲退下了。
沒過多久,凌月衣果然來了。
昔日的惠王妃已褪去華服,換了素顏裝束,比三天之前還要清減許多。
凌月衣開啟牢門的鎖,徑直走進牢中,半跪在北淵身旁。
“北淵哥哥。”凌月衣說道。
北淵依舊盯著上方屋頂,只是“嗯”了一聲,以示回答。
凌月衣卻似乎並不介意,將酒盤託了過來,自斟了一杯酒,竟仰頭而盡,“我去見林秋了。”
北淵此時再不說話,就實在是太無禮了。他知道凌月衣在宮中時,林秋很照顧她,因此此次她求風昱留下林秋性命也不奇怪,隨口問道:“林秋還好吧!”
凌月衣卻不答話,又倒了一杯酒,一口而盡。然後,她怔怔望著前方,喃喃道:“北淵哥哥,我是什麼人?”
北淵見她這句話問得古怪,這才側過臉來,見凌月衣面色酡紅,一臉酒氣。北淵記得凌月衣從不沾酒,這才醒悟到她剛才居然喝了酒,這實在太古怪。
北淵坐了起來,扳過凌月衣的肩膀,正面看著她,問道:“出什麼事了?”
凌月衣這才將眼神飄移過來,明亮的眸子此時卻十分迷離,盯著北淵說道:“我爹爹,當年你見他最後一面時,是怎樣子的?”
北淵聞言心下一寒,說實話他並不想提“凌霄”二字,那便像一個傷疤,真的撕破後,會流血,會有人流血。
“你爹爹過世很多年了,怎麼突然提他?月衣,你怎麼了?”
“沒什麼!”凌月衣搖搖頭,衝著北淵微微一笑,臉色緋紅地道,“北淵哥哥,大人召見了我,大人同意讓我們兩個成親呢!”
北淵勉強跟著一笑,道:“是嗎!”
凌月衣的笑容漸漸燦爛起來,像小孩子般,有些興奮地說道:“今天晚上,大人祭拜儀式一結束,就將我找了去。他告訴我,我洗去了我爹當年被叛的恥辱,從現在起,還我自由之身。
“他還說,會盡快讓我們兩個成親,從此以後,我們會一切美滿,過上自由自在的生活。我真的好開心,好高興!”
凌月衣微微抬起頭,目光流轉地看著北淵,然後慢慢闔上眼睛,似乎期待北淵能輕輕吻她一下。可北淵卻只是輕輕地將她摟住。
凌月衣睜開眼,失望之意盡在眼中,道:“北淵哥哥,你是因為我入王宮為妃,所以不喜歡我了嗎?”
北淵怕的就是凌月衣會這樣想,“絕不會的。你多想了,月衣。”
凌月衣竟沒有絲毫害羞之意,看著北淵道:“那為什麼你不像我們一年前分離那夜對我?”
北淵想起那一夜,不免尷尬地道:“月衣,你喝多了。”
凌月衣細看北淵的臉,忽然笑了,“我們今夜就在這裡成親吧!反正牢中也不會有人來,你說好不好?”
北淵越發覺得凌月衣似乎是受了什麼刺激才變成這樣,說道:“回去吧!月衣,明天你再來看我。”
凌月衣說道:“你趕我走嗎?你巴不得趕我走嗎?你想娶的是翼國的聖翼公主,對不對?”
北淵見她突然提起紀煙煙,心中不由一驚,道:“沒有此事。”
凌月衣嘴角微微冷笑,“沒有此事嗎?那為什麼紀煙煙已找到無極天院來了?”
北淵聽到後面這句話,如同聽到晴空一道炸雷,抓住凌月衣的雙肩,問道:“你說什麼?”
凌月衣聽北淵詢問的聲音中含著掩飾不住的驚喜,說話都帶著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