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它。這其中,似乎還差了些什麼。

但溟狼之劍再次重新出現,卻燃起了木峰的希望。他剛才試過再次改降溟狼,發現這隻溟狼並不再肯被降伏,這是他所未料到的——不肯改降的神獸,原因只有一個,降伏它的主人力量太強大。

這個惠國的年輕人,到底有著怎樣的降伏術?

木峰上前幾步,看著閉目養神的北淵,道:“年輕人,我可惜你一身奇才,準備放你一條生路,不如我們來做個交易。我以大楚國的名譽向你保證,今天只要你收回對溟狼劍的降伏之術,我便可確保你們三人毫髮無損地離開。”

白展在一旁雖然一副憤然的樣子,但仍是跟著道:“大師的話,你聽清楚了嗎?我白展也以此為誓,只要留下溟狼劍,你們三人便可自由離開。”

這個條件不可說不優厚。

北淵三人坐在場中,卻仍是沒有半句話。

白展和木峰互相對視,均對他這種輕蔑之態表示憤怒。木峰強壓怒火,他雖然一心想讓這年輕人死,可此時,卻完全改變了主意。為了溟狼之劍,他什麼都可以忍。

他走上前來,那張被毀損巨大到難以辨別面目的醜臉,表情難看得讓人不忍目睹,他自己卻渾不在意,忽然大聲吟起歌來——

天之涯,海之角,鸞鳥歌,海獸鳴,騶虞隨,臻龍游。百獸朝一。

山可眠,水之漣,野兔笑,白龍草,人魚婆婆,鰱鮫綃。海盡逍遙。

北淵聽他所唱的詞,與在岩漿之底青龍所說的話,前半段竟然無一字之差,也是提到“臻龍”兩字,心中震驚無法言喻,呆呆看著木峰,不能言語。

如果北淵知道木峰所吟的這些詞,除了他之外,其他人根本聽不懂一句,驚駭想必更甚。

在場的所有人只聽到木峰吟一些極為古怪的詞,均感到奇怪。“你聽懂了,是嗎?”

木峰聲音卻是顫抖得不可名狀。他望著北淵,只覺心底曾經的疑問擴大到幾倍後,轟然間煙消雲散,浮浮沉沉得竟然沒有了根。

兩人異樣的對望,引起周圍人的注意。白展並不知道這歌詞包含的意思,怔怔望著醜面老者,喚道:“大師?”

木峰緩過神來,略有苦笑道:“沒什麼。白門主,我想我還是認錯了人。”

正在這時,忽聽一個女孩子的聲音打破場中寂靜,大聲道:“櫻女姐姐!你為什麼要欺騙我!”

只見紀煙煙站在木峰和白展身後,手持幻羽弓,黑色幻羽箭已經上弦,正對準櫻女,瑩瑩雙目,有淚光在閃動。

櫻女睜開眼睛見到她的神情,垂下雙目,沒有看向紀煙煙。

紀煙煙道:“我把你當成世上最知心的好姐妹,其實你一直在欺騙我,是不是?大惡人附身在白裡哥哥的身上,其實你一直知道的,他現出原身來,也根本沒追究你當初將我放出來的事,你一直在騙我是不是!”

櫻女更是無言以對,北淵從剛才的震驚中回過神,站起身來,答道:“紀姑娘,是你自己笨,怨不得別人。麻煩你要射幻羽箭便射得準一點,不要射到白府的人,別人沒你那麼蠢的。”

北淵輕描淡寫的幾句話,紀煙煙的臉色卻大變,她幻羽箭的箭頭對準的正是前方的木峰,這已經是她心裡爭鬥了好久才做出的決定,沒想到被北淵識破,更是明白他說這番話,是阻止自己捲進這場爭鬥之中,淚水更是不可抑制的湧出。

她咬了咬牙,忽然拿出亮晶晶的一物,手指一勾,那閃亮之物便跟著黑羽箭,離弦而去。

眾人一聲驚呼。

黑羽箭看似直奔櫻女而去,然而,到了中途,卻折轉了方向,向北淵而去。

北淵站在那裡,見羽箭前來,也沒有閃躲,只見箭頭處那亮晶晶之物忽然分離出來,黑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