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我還高呢”。

耶律式取下肩上的披風,披到女子的身上,“外面風大”。

“耶律式,”女子嬌嗔的甩了甩肩膀,“你真的很掃興呢”。

一手搭上她的肩,輕拍了下,“你的病才剛好。”

“就是剛好才要玩呢,我的病,真的好了嗎?”百里會抬起頭,帶著幾分不確定。

耶律式伸出一手撥開她的發,重重的點了點頭,“對,剩下的雪狐野性。。。。。。”。

女子一手遮住他的話語,“不要緊,我不怕”。

耶律式覆上她的柔荑,放在掌中搓揉著,望向女子的眼,充斥著太多的情感。

天地失了色,白的讓人有幾分無力。兩抹人影站在其間,靜靜的,靠在一處。

過了許久,百里會才拉上男子,“走了啦,好冷哦”。

南朝。

這場雪,下的如此之大,貫穿南北。

寢宮內,火盆灼灼的燃燒著,殿椅前的男子,側身斜躺著,臉上,寫滿了倦容。

滿室的明皇,壓得人透不過氣來。

裡面,只有男子一人,殿門大開,正望得見外方的,一簾白雪。

忽地,一名丫鬟模樣的人,急急跑了進來,在殿中央,跪了下去,“皇上。。。。。。”。

襲暗睨視了地上的女子一眼,眸光犀利,“什麼事?”

“皇上,”女子並不言語,卻只是在地上磕著頭,身子更是害怕的劇烈抖動著。

“說”。男子的聲音滿透著不耐,緊盯著地上的女子。

“皇上,奴婢,奴婢是會妃先前的貼身丫鬟無採,現今,在柳妃身旁服侍。之前的閱妃之死,奴婢撒了謊,求皇上饒命。。。。。。”。

男子的雙眉緊蹙起,深藏在心中的疑慮被層層剝開,卻帶著自己都不願接受的恐慌。

“當時閱妃病重,柳妃失寵,閱妃娘娘只得博上最後一擊,奴婢一時糊塗,求皇上饒命。。。。。。”無採害怕的繼續磕著頭,額上,早就是血跡連連。要不是,父母被困,她也不會出賣柳妃,如今,就算是搭上自己一命,也要推翻自己原先的言辭。

襲暗一語不發,眸底,波濤洶湧。

“當時,是閱妃自己刺了兩刀,根本不關會妃的事。。。。。。”。

根本不關會妃的事,不關會妃的事。。。。。。

一陣腳步聲,急促而來,一名女子在無採身旁跪下。

“皇上。。。。。。”。

男子抬起頭,認出就是當時服侍柳閱的那名丫鬟。

“到了今日,你們怎麼有膽子說了?”

兩人面面相覷,左邊的無採率先開了口,“會妃娘娘為人親和,奴婢自上次之後,深感自責,只想還她一個清白”。

“奴婢也是”。周邊一片緊窒。

“來人,”襲暗望向殿外,雪,似乎越下越大了。

“在”。

“拖出去,斬了”。

“不,皇上饒命,皇上饒命。。。。。。”,兩人懼怕的開始求饒,原先尚還存著一份僥倖,如今看來,是無望了。

襲暗累極的靠回椅背上,心裡,更是緊揪著。

“皇上,奴婢是亂說的,放了奴婢吧。。。。。。”女子的聲音迴盪在這深宮內苑裡,只一下便消失了。

原來,是自己將她推入別人懷裡的。

“哈哈。。。。。。”,男子突兀的笑出了聲,卻是如此苦澀,怎也也填不滿的空虛。

“皇上,”門外的侍衛跑了進來,望向男子。

“滾!”襲暗猛的站起身子,朝殿外走去。

已經習慣了,沒有她的日子裡,自己一個人呆在最高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