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二月二十日,這一天真是可怕的一日。夜黑之時,他強令我在教堂後的小巷中等他,我不敢違背地照做了,心中雖然忐忑不已,卻又不敢反抗。他是教士,且是下一任的梅斯主教,他的權威極高,我又有什麼辦法反抗?上帝啊!何不就此帶走我的靈魂,何必讓我在這人世間受罪?”

諾埃伯爵唸完之後,對著七八米開外的米卡洛問:“教士,想不到您穿著禮服、戴著十字架,卻是禽獸不如,心腸可真是黑啊!”

他拿起手中的三頁紙晃了晃,說:“這上面所寫的內容,足以證明你有殺她的動機和理由。您還是快認罪吧!”

“我沒有罪,我沒有罪……咳咳咳……”米卡洛激動地直打咳嗽。

“事實很明顯,這位教士一直對讓娜修女又不軌企圖,所以就在三月四日的晚上將她殺害了。”瑪儂修女語氣端正,給人以一種公平的感覺。

“和我無關,我否認你們的指控。”米卡洛氣虛不足,卻仍然堅持為自己辯護,“你們是聯合起來攻擊我。這不公平,我抗議,我反對。你們在違背上帝的旨意,你們都是一些異端。”

“米卡洛教士,請注意自己的言行,你沒有資格判定誰為異端。”久不開口的梅斯主教這時居然突然說話了,他像是在表明自身的存在感,只是可笑的是,他說的話居然就是之前路易對他的指責。

“沒錯,主教說的很對,不僅僅是你,任何人都沒有資格指稱另一個人為異端。同樣的,在世俗的法律之中,也沒有‘異端’這一條罪名。”路易又豈能讓梅斯主教出來壞事,於是在他說完之後立即就跟著說了一句。

“米卡洛,請你以你教士的身份起誓,你究竟有沒有侵犯受害者?有沒有殺她?是不是你設計將羅謝爾?費爾奈嫁禍成兇手?”緊接著諾埃伯爵便接連向米卡洛投去了三個問題。

“不,我什麼都沒有幹。沒有侵犯她,沒有殺她,更不可能嫁禍。”米卡洛歇斯底里地吼叫著,他的五官幾乎都皺在了一起。而在這時,路易也現他的雙腿似乎無法穩健站立,不停地在來回踱步。不知道他是心情氣憤,還是毒xìng已經開始作。

事情展到這個階段,路易倒是有些後悔下毒了。若是他在承認罪行前就死了,那真是太便宜他了。

“如果你沒有侵犯她的話,那麼這些信又怎麼解釋?”諾埃伯爵揮舞著手中的紙頁質問道。

“沒有,這是……這是誣陷,我從沒有。”米卡洛臉色慘白,開始語無倫次起來,“是她,是她勾引我,不是我。我也是受害者。”

“那麼也就是說,你們兩個之間是有不純潔的事了?”諾埃伯爵抓住機會,乘機追問。

“不!不!我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他自己現在都不知道是在說些什麼了,但其他人卻已經因此而有了自己的想法。

“又承認又狡辯,真是骯髒不堪。”人群之中不知是誰如此喊了一句,結果引來了所有人的共鳴響應。

“殺了他吧!反正斷頭臺也已經搭建好了。”

“沒錯,這樣的人也只配去死了。”

時機已經成熟了,有了動機和證據,就算沒有口供,也已經足以定罪,而且,路易看著米卡洛此時的狀態,也知道他快完了。在他死前,至少也要再被利用一次,路易還想以他為自己樹立一個公平正義的形象。

“我——路易?奧古斯特,以法蘭西王儲、洛林公爵的權力,介於此人罪大惡極,現在,我在此宣佈……”

“等等!”

路易剛說了一半,就被一個鏗鏘有力的聲音打斷了。他很驚訝,但比起居然有人敢打斷他的話這件事,他最驚訝的卻是打斷他的人居然是梅斯主教。明明主教剛才還只剩下半口氣,只怕是集中了所有的氣力才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