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廷有一個莫名其妙的規矩,王室女性在生產之時,必須要有一眾血親王公在場旁觀。如此做的用意可能是為了證明孩子的合法性,但路易實在不明白,這麼做只能防止嬰兒不是隨便從外面抱來的,根本不能夠證明孩子是否是產婦的丈夫的。
然而,不解歸不解,在現在這個形勢還不穩固的情況下,對於這流傳了不知道幾個世紀的習俗,路易就算心中反對也沒有辦法廢除。況且,他原本就是想透過一個孩子來鞏固現有的地位,自然不願意讓這個孩子因為某些可以避免的細節而遭受質疑。
不過,越是想要順利,事情就越是曲折。
首先,瑪麗?安託瓦內特是在洛林發現懷孕的,在懷孕之後又因為顧慮到宮廷中的暗箭,而沒有回凡爾賽。在這個資訊閉塞的年代,自懷孕後就再沒有在宮廷中出現過的王儲妃,自然會被那些心懷不軌的野心家理所當然地找到攻擊點。然後,就是路易去了一趟波蘭。雖然出征波蘭並沒有瑪麗?安託瓦內特懷孕來到突然,卻也是一次意料之外的事情。如果沒有波蘭的事件的話,路易完全可以讓她在懷孕之初就返回凡爾賽。不像現在,根本就不能夠離開斯特拉斯堡一步。
路易沉默地思考著,迪昂站在一旁沒有出聲,他看得出王儲現在的心緒不寧。
突然,路易神情嚴肅地看向了迪昂,令迪昂不禁肅然。
“我記得今年春天的狩獵會是在貢比涅吧”路易問道。
“是的。”迪昂點了點頭。
“我聽說貢比涅行宮年久失修,有些損壞了?”路易接著問。
“這……”迪昂一愣,貢比涅行宮建好沒有幾年,根本不可能出現“年久失修”的情況,因此,他也明白了王儲的意思。於是,他微笑著說:“是的,聽說財政問題,所以修復的工程十分緩慢,根本無法在狩獵的時間供人入住。”
對迪昂的配合,路易很滿意地笑了笑,然後說:“既然貢比涅不能去了,還有楓丹白露……”
“殿下,楓丹白露也不行,那邊的獵物聽說已經不如往常的多,再去的話恐怕以後就無法再打獵了。”這次不用王儲費神,迪昂很聰明地就找了一個理由。
“既然楓丹白露和貢比涅都不行,那麼不如就去斯特拉斯堡吧那邊風景幽美,空氣、環境也很好,獵物也豐足。”路易微笑著說。
“殿下,我會將這些和朋友們說的。”迪昂口中的所謂“朋友”,其實就是那些上流社交界的貴族。
這對君臣之前打的啞謎,真實的意思就是讓迪昂在上流社交圈中散佈貢比涅和楓丹白露不適合狩獵的傳言,然後路易就可以毫無異義地將狩獵會放在斯特拉斯堡,而狩獵會的日子剛好臨近瑪麗?安託瓦內特生產的日子。如此一來,便可以藉著狩獵會之際吸引王公血親到斯特拉斯堡,完成那莫名其妙的習俗,同時也可以防止被人事先知道而試圖破壞,可謂是一舉兩得。
然後的幾天,迪昂很成功地在上流社交界中散步狩獵會的資訊,因為瑪麗?安託瓦內特自成為王儲妃以來就因為長時間不在巴黎,而與巴黎社交界甚少接觸,所以,很少有人將狩獵之事與懷孕中的王儲妃相聯絡起來。
與王儲妃懷孕這件可算是路易自我煩惱的事相比,任命舒瓦瑟爾公爵一事卻可算是炸開了鍋。雖然路易已經將這件事做得極為隱秘,可它還是在舒瓦瑟爾公爵收到委任狀後暴露了出去。根據迪昂手下情報員的調查,應該是舒瓦瑟爾公爵在寫給一位朋友的信中透露了此事。因為信比人早到,所以在公爵本人距離巴黎還有三天路程的情況下,城中就已經是因此事而鬥羅了,本來早已經因為舒瓦瑟爾公爵失勢而冷卻下去的派系爭鬥,如今又有死灰復燃的跡象。這件事出乎路易的意料,卻也是讓他能夠在半夜一邊匍匐在瑪麗?阿德萊德身上,一邊忍不住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