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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軍一路秋毫無犯,因而路易無法像薩丁尼亞戰役時利用搶掠敵國來充當軍費,而今,烏德勒支被大肆搶掠,而搶掠所得又陰差陽地到了法軍手中,因此,他也就為國庫省下了這筆開支。
烏德勒支發生騷亂的同時,位於海牙的荷蘭議會已經鬧翻了天,阿納姆和烏德勒支的連續丟失更是令議員們完全分裂。
共和派的人一致主張與法軍談判,割讓某些利益來保證國家的獨立;王權派的人雖未當面反對,卻也並未同意,他們顧慮到自身的利益而無法下定決心與法蘭西議和,同時也因陸海軍全面敗退而無可奈何。
作為荷蘭執政的威廉五世,此時已經被推到了風口浪尖。戰爭由他發動,他自然需要為戰敗負責,然而,荷蘭的執政已經與國王無異,即使是共和派的議員,也拿他這個執政沒有辦法。
威廉五世本就是一個沒有戰略思維的人,他發動對法戰爭的原因只是單純地覺得有利可圖,並未深思其中的利害關係。而今到了這危急關頭,他更是無法做出判斷,只能如一隻熱鍋的螞蟻,焦急地原地空跳。
議會一直在爭吵,從3月20日夜晚一直到吵到21日黎明,這時,共和派和王權派也想到了一箇中間決定——掘堤。他們只法軍佔領了烏德勒支和阿納姆,並不法軍已經分兵去襲擊阿姆斯特丹附近的沿海堤壩,因此,他們才會想出這個辦法。
荷蘭地勢低窪,許多地方都在海平面以下,許多地方甚至還是沼澤,因此,一旦將北海的堤壩掘開,海水勢必淹沒萊茵河以北的大片土地,一個世紀前的法荷戰爭中,當時的荷蘭執政、後來的英格蘭國王、奧蘭治家族的威廉三世,便是用這種方式阻擋住了全盛時期的路易十四的大軍。
這是一條妙計,也是現在唯一有效的辦法,然而,荷蘭民主制度的弊端在此時再度制約了議會的決策。議會議員們大多為貴族和富人,他們中有的是依靠航運、銀行業致富併成為貴族,有的是依靠土地、工廠致富併成為流人物,還有的是二者兼得,既有新產業,又有舊產業。而且,王權派和共和派的界定並非在新貴族或傳統貴族的身份劃分,新貴族中也有王權派和共和派,傳統貴族亦如是。
掘堤的建議提出後,立刻得到了新貴族的擁護,與此同時,傳統貴族們也立刻激烈反對了起來。新貴族大多與土地無關,他們自然不在乎那肥沃的田地和地的農民。傳統貴族也並非悲天憫人,他們唯一的財路便是那些土地,自然不願意看到土地有所損失,更重要的是,他們並不認為法軍的到來會令失去土地,因而在自身利益和國家存亡之間,他們寧可選擇犧牲國家來儲存自身利益。
圍繞著應否掘堤一事,新一輪的論戰再度開始,然而,這一次他們沒能爭吵出結果來。
海牙雖然因為議會、政府所在地的原因而已經擁有了比肩城市的人口和規模,但它因未獲得城市資格而無法建造起城牆。無論是數個世紀前的荷蘭獨立戰爭時期,還是一個世紀前的法荷戰爭,海牙都因城市防護不足而被輕易奪取。教訓雖然存在,可荷蘭各個省份和城市間的內鬥卻令他們完全無視這一教訓。
21日早晨八點,行軍一夜的法軍阿爾卑斯軍團第四師終於到來,他們幾乎兵不血刃地佔領了整座城市,同時也俘虜了所有的議員和奧蘭治家族的所有成員。
幾乎在同一,另一路法軍也佔領了阿姆斯特丹,斷絕了沿岸堤壩被掘開的可能。
21日,兩處的戰報傳到了烏德勒支,路易立刻下令將議員和奧蘭治家族遷移到烏德勒支來。
海牙雖然是荷蘭政府和議會所在地,可它在荷蘭這個諸省聯盟性質的國家中地位並不高。路易對荷蘭不感興趣,但也希望將其控制在手中。遍觀歷史,當年西班牙最大的失誤便是沒有在尼德蘭建立一個統一、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