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不願意做卻必須做的事。”

“什麼?”

安娜似乎變了,但又好像和以往一樣。

這一個月中在她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誰知道?

“安娜、安娜!”路易走上前去,搭住了她的雙肩,安慰道,“好吧!是我錯了,不要生氣了。”

如果她還在為了上次的事生氣的話,那路易可以道歉。這一個月沒有安娜的日子,總覺得少了些什麼。不過,無論什麼日子都有習慣的一天。即使安娜在路易的生命中再多消失幾個月,他也不會有太多的其他想法,只是,他現在最不願意的就是讓安娜介入政治。她去奧地利,便等於是介入了政治。

她若是作為路易的侍女,或是阿圖瓦伯爵的侍女,那麼在一定程度上他還可以保護她或是讓她遠離權力,但是作為瑪麗·安託瓦內特的侍女的話,那麼就很難辦到了。

作為王儲或未來的國王,路易可以有許多的顧問,只要他肯花錢的話,他可以將全法蘭西甚至全歐洲最好的政治家找來,但是作為宮廷女人,她們的顧問是誰?只可能是她們身邊的侍女。而安娜又恰巧熟諳政治,萬一真的有一天……

大革命雖然未必會發生了,但是瑪麗·安託瓦特納的地位在未來必定會十分尷尬。這個時代以及未來幾十年中,奧地利和法蘭西的同盟未必會穩固,只要路易一天不放棄立郡主為王后的話,只要他一天不放棄那心中愈演愈烈的野心的話,她總有一天會被他趕回維也納。那個時候,作為侍女的安娜,她的處境就微妙了。

路易不但無法保護她,甚至還可能親手毀滅她,真是諷刺。

“殿下,”安娜一本正經地說道,“有一句話我一直都想對你說。”

“什麼話?”

“你一點也不瞭解女人。”

“是的,因為我不是女人。”

“我指的是你身邊的女人。”

“你說的是你自己和瑪麗嗎?”路易問道。

她點了點頭,卻又說道:“德·博蒙小姐、蓬帕杜夫人和已故的王后陛下,你從來沒有了解過她們,你只是從她們表面的行為以及對待你的方式上來判斷一個人,你不明白她們的苦心。”

“我怎麼不明白了?”

“你太相信我,所以對德·博蒙小姐的警告無視。你尊敬蓬帕杜夫人而向她靠近,卻不明白她為了保護你,一直都不希望你和她太過接近,最後蓬帕杜夫人會走入無法回頭的境地,多半是因為你。你怪責王后陛下對你的粗暴,可是你卻從來不知道,她已經選擇了你,她為了你放棄了她最喜歡的普羅旺斯伯爵殿下。”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不是路易聽不懂,而是他根本不願意相信。

對於德·博蒙小姐,她確實是說過安娜可疑的事情,可是,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麼安娜的身份就實在是太令人害怕了。她在路易身邊那麼多年,他一直是那麼信任她,結果現在告訴他,她只是他身邊的一個間諜,這讓他如何能夠接受?

至於蓬帕杜夫人和王后陛下,事實上路易早已經感覺到了,只是他從來不願意去相信。事實若此,那麼便等於是他害了蓬帕杜夫人,而他用來抵消王祖母恩情的恨意也變得師出無名了。這意味著他之前的所有想法都會被大翻個。

“你懂的,只是你不願意承認。”

“安娜,告訴我這不是真的。”

“很遺憾,這都是真的。”安娜神情嚴肅地說道,“我是王后陛下派到你身邊的人,但我同時也為蓬帕杜夫人和國王陛下效力。當然,我背後真正控制我的人是王后陛下。”

“什麼?”

“貝克裡夫人的遠親只是一個幌子,我從小就被訓練成一個像德·博蒙小姐那樣的可以接受任何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