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神甫『露』出了猶疑之『色』。

“畫像反正要留下,雖然我現在不會看,但說不定哪一天有興趣了就拿來看一眼。”路易笑著對神甫說道,“那位女大公應該比我小一歲吧!不過十四、十五歲的樣子,有什麼美貌可言?難道我覺得她醜,就可以不娶她?”

“這……”

只見神甫的肢體猶如僵硬一般,那握著紅布一角的手,一直沒有能鬆開。

“你回去告訴他們,就說我看過了,還不錯。就這樣!”路易說道。

其實無所謂路易的反應是什麼,威爾蒙特神甫恐怕都會以自己的想法美化一番。即使真的說她醜,神甫也會反著說。說她美,神甫肯定也會自說自話地加上自己的修飾詞語。

這種派去他國,用來教導未來王儲妃法語以及法蘭西一切禮儀的所謂神甫,事實上就是外交官。身為外交官,怎麼可能不懂得政治的把戲。只怕他還是其中的佼佼者。

“那好吧!殿下。”神甫與無奈之下答應了。

他揮手指著那兩位端著畫框的侍從,說道:“放哪兒去吧!”

他們將畫貼著牆壁放好了。

“你來這裡不應該只有這一件事吧!”路易問一直站在原地的神甫道。

“是的,殿下。”他說著從口袋中取出了一封只是兩對摺的信,並將其遞到了路易的眼前。

“這是什麼?”

“奧地利的女大公給您的信。”

“你是說那個瑪麗·安託瓦內特?”

“是的。”

路易不禁好奇起來。說起來他和瑪麗·安託瓦內特沒有什麼交集,而且這種政治婚姻最重要的就是在婚前讓男女雙方都最好不要見面,因為一旦出現什麼差錯,可能就會引起雙方中的某一人反對,到最後若是讓這場婚事泡湯就不行了,特別是法蘭西和奧地利都是大國。

路易將信在手中掂了掂,最後還是將之拋在了桌上。

“殿下,您這是……”

“我不認為我和瑪麗·安託瓦內特有什麼可以聊的地方。我也不清楚她為什麼寫這封信。但是,這封信一定是在瞞著瑪利亞·特蕾莎太后的情況下寫的吧!”路易根本沒有等神甫說出答案,便再說道,“不管瑪麗·安託瓦內特出於什麼目的寫這封信,也不管她寫的是什麼內容,我都不會看,這根本沒有任何意義。”

“殿下,請恕我直言,她畢竟將成為您的妻子,我覺得你們在婚前最好能夠彼此瞭解一番。”

“沒有必要。”路易當即回絕道,“並不是我要娶她,這只是一場政治交易。她嫁過來,而後生一個兒子,這樣就足夠了。我是法蘭西的王儲,未來的法蘭西國王,而非是她的丈夫。”

這是路易在故意演戲。突然來的靈感,令他期望能夠裝出一副叛逆少年的樣子。這無非也是一種掩飾。

這半年在科西嘉島的所作所為,路易還是有些擔憂會有蛛絲馬跡傳到巴黎去的,特別是在他立下了如此大的功績後。他現在若是想要保全自己,最重要的就是低調和故意示弱。他需要裝出一種有缺陷的年輕人的外表,衝動、任『性』,這樣才會被人輕視,如此一來才能有最大的戰略餘地。

當然,路易現在所說的話,也確實是心中所想。瑪麗·安託瓦內特,歷史不幸成為了事實,但是,它不一定會再度上演,因為他不是歷史上的路易十六了。更何況現在還有郡主以及她肚子中的孩子。

路易已經想過了,合理的廢除瑪麗·安託瓦內特的辦法,就是讓她無法生育。和東方的宮廷類似,在生育子嗣之前,王儲妃甚至是王后,她們的地位並不穩固,因為王室和國家不需要一個生不出的女人佔據高位。與其讓這些出身高貴卻毫無用處的女人在上位,還不如為國王另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