彈對誰都是公平這句話的含義了。

“將陣亡的軍官、士兵分別認清身份,盛放入棺木中,運回法蘭西。”他堅強地下達了指示,然後緩了一口氣後說,“起早一封信件,向巴黎方面表彰圖倫子爵的功績。”

“明白了,殿下。”

“巴爾聯盟軍的傷亡如何?”路易問

“聯盟軍投降人數有三千人,在戰場上找到的聯盟軍屍體有一萬五千餘具,淹沒在河水中的數不清楚,無法一一撈起統計,但預估至少也有兩萬餘人。”

“整個河道都堵住了。”路易長聲一嘆,腦海中那屍體填滿河道的景象久久揮之不去。

大亨利繼續說:“我們清理戰場的時候,發現了聯盟軍司令官熱武斯基將軍和普瓦斯基的屍體,一個是中彈身亡,另一個是被炮彈轟成爛泥。”

“去找牧師,讓城裡所有的牧師為填滿做彌撒。”

“是,殿下。”

“還有,”路易說,“命令第四師,連夜挖洞,將聯盟軍的屍體掩埋。就在那片戰場上就可以,每個墳墓上立一個十字架就可以,但熱武斯基和普瓦斯基兩位的墳墓要放在最前面,面向東方。”

路易心中還是有些愧疚的,畢竟他為了自己的利益而將這幫愛國者當做了犧牲品。雖然曾經為對手,可那畢竟是政治上的利益所導致的陰謀。而今,他們既然已經戰死沙場了,路易也就沒有什麼必要和死人過不去了。其實,拋開利益不論,他倒是很欣賞這幫不畏強權的勇士。他們本應該有一個更英勇的結局,現在,可說是死的太冤了。

為了彌補自己心中的愧疚,路易將他們的墓碑全部朝向東方,那是俄羅斯的位置,這算是讓他們在死了之後,也能夠成為守護波蘭不守東方敵人的侵略的衛士,以讓他們完成身前的遺志。

緊接著,路易又返回了舞會,在到十點鐘的時候,他提前散去了貴族們。這一整天,他的心都是壓抑的,到了現在,他更渴望安寧。

回到空蕩蕩的房間,路易有些後悔送走伊麗莎白,這個時候,他渴望身邊能夠有一個女人來陪他。也不知道瑪麗?安託瓦內特怎麼樣了,他有點想念國內的女人們了。

在完成了向巴黎方面推薦圖倫子爵的長子米歇爾?圖倫繼承父親的爵位,並晉升一等為伯爵,以及提升其次子博伊斯?圖倫為男爵的信後,路易就睡下了。

“這是什麼?”

清晨,才剛剛醒來的路易,在看見了羅謝爾?謝爾曼和他的小女友瑪儂小姐一起送來的傷亡資料後,便大發雷霆了起來。

“一個晚上怎麼死了兩千傷員?”他憤怒地將他們送來的資料包告仍在了地上,質問道,“究竟是什麼原因,讓我勇敢計程車兵在病床上痛苦而死?”

“殿下,傷員太多,我們的人手和藥物有限,很多人在得不到救治的情況下,就因為傷勢惡化而死了。”瑪儂小姐神情自若、不卑不亢地回答說。

“我明白了。”路易也冷靜了下來,他終究不是一個會隨便發脾氣的人,特別是在知道這種情況並不特殊的情況下,他更難以發起脾氣來。

醫療設施的落後,這是時代的弊端。在缺醫少藥,沒有先進醫療科技和醫療環境的情況下,傷員其實和陣亡者並沒有什麼區別,極少有傷員還能夠從病床上下來。

“那麼,我們剩下的那些傷員呢?還有死亡的危險嗎?”路易問。

瑪儂小姐搖了搖頭,說:“剩下的那一千傷員,除去幾百名做了截肢手術的,其他的都可以在近幾日傷愈歸隊。”

“藥品呢?足夠嗎?”

瑪儂小姐無聲地搖了搖頭。

“他們可以坐車移動嗎?”路易問。

“可以。”

“羅謝爾”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