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掌控下!”

助手躬著身附和他:“您一定可以的!”

馬克看著先生,腿肚子不受控制地打著顫。

這個人以前是變態,現在看,應該是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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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完農曆新年,黎語蒖買了機票返回國外。

啟程前,黎志依依不捨。他甚至希望黎語蒖乾脆不要回去唸剩下那小半年了,在家待著遠端修完學分就好。

黎語蒖覺得黎志歲數越大越像小孩子了,讓她覺得當年初見時覺得他嚴肅不苟言笑的感覺好像是個錯覺。他居然對她依戀到連學習都認為不重要的程度。黎語蒖其實有點開心,她想這樣的愛應該就是溺愛了吧?

有生之年還能嚐到被溺愛的滋味,她覺得很滿足。

上飛機前,黎志猶猶豫豫吞吞吐吐地,問了她一句話:“語蒖啊,之後還打算在國外讀研嗎?”

黎語蒖從黎志期盼的眼神中能夠看出來,他是希望自己儘早回國在他眼皮子底下承歡膝下的。

黎語蒖心裡一暖。她是被她爸爸需要的。在這一暖之下,她差點就說“交換期結束我就回來”。可是不知怎麼忽然就想到了那天那人問她的那句話:有沒有打算繼續留下來讀研?

似乎那時,他是有點希望她留在國外繼續讀研的吧。

黎語蒖安撫黎志:“還有半個學期呢,您讓我再好好想想到底要不要讀研!”

黎志一副“好吧沒辦法了什麼結果我都接受”的表情,委委屈屈地把她送上了飛機。

登機後關手機前,黎語蒖收到寧佳巖的一條資訊。

寧佳巖發的不是一路平安之類的告別語,他發的是:黎語蒖,我家裡的事情處理完了。

看過這條資訊,黎語蒖什麼也沒回,直接關掉了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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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國外後,日子彷彿和從前一樣。

黎語蒖每天還是忙著兩件事,上學、照顧咖啡店的生意。

但她知道,有哪裡已經不太一樣了。但究竟是哪裡,她又有點說不清。如果非要說,那可能就是她的心境起了某種變化。

她回國後周易一直沒有聯絡過她。

她從國內帶回了去年過年他們喝酒時,他舅舅塞給他的那種花生米。她找了一天喝了點小酒,潤了潤嗓子,然後打電話問周易:“大師兄,我從國內帶了經典酒伴侶回來,要不要給你送過去一些?”

周易在電話裡對她笑著說謝謝。然後告訴她:“我這兩天要出國出差,你把酒伴侶快遞到我公司吧,助理會幫我簽收。”

只要快遞就可以了啊……

黎語蒖想,反正都被酒潤過嗓子了,索性就再多問一個問題吧。

於是她說:師兄,你還記得不,那天在你家裡,你問我的那個問題?就是,我的交換學習馬上要結束了,你說我要不要留在這裡繼續讀研究生?

電話那邊默了一下,半晌後聲音再度響起。

周易說:“我又仔細想了一下,我覺得你還是回國去比較好,研究生的課程,那次見面討論之後你不是一直在自學嗎,都學得差不多了的話,就沒必要留下來浪費時間了。還是回去建設新農村吧,那不是你的終極理想嗎。”

他說話時的聲音聽起來並不生份,還是一如既往的不羈和戲謔調調,彷彿什麼都是玩笑,什麼都不值得在意。

但他一如既往的聲音裡,終究是沒了從前那些讓她莫名覺得自己與眾不同的一種感覺,一種被寵溺的感覺。

黎語蒖覺得那點潤喉嚨的小酒,勁兒散了。

她握緊了手機,說:“好,那我回去。”她聽到自己的嗓子被潤得有點發了啞。

掛了電話之後,她終於正視一個現象,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