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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發亮,頭癢難耐,洗完澡方才覺著渾身鬆快。擦身子頻繁母親便頗有微詞,洗頭基本屬於禁止做的事情,產後一段時間內,頭皮骨縫和毛孔大開著,洗頭易使溼邪和寒邪侵入頭皮內,並滯留於此,日後留下病根。若是嚴重的,有可能會患偏頭痛的後遺症,不然怎麼會說坐月子等同於女人的第二次投胎。好在是冬天硬挺著忍忍便是,如果在炎熱的夏季生產,遵循傳統的坐月子方法,那可就太難受,因為不僅不能洗頭,還要把頭捂得嚴嚴的,一個月下來只怕整個人都要餿掉。
坐月子只能夠擦擦身子,要不是宋墨拎開水拎得勤快她擦得次數多,指不定身上有什麼異味呢!
王美珍倒是覺著閨女窮講究,身上哪來那麼多汗,一天擦上好幾遍,她心疼煤氣錢,只是卻也不得不承認,這煤氣灶真是省事,啥時候想用開水燒一壺便是。只是自家那個窮鄉僻壤的,用這個倒是不方便起來,換煤氣罐找不著地兒,因此當初閨女說起他們倆口子便是一口打住。
滿月酒的時候,林秋預料到會比較熱鬧,可沒曾想居然會那麼熱鬧,甚至收穫一波大大的驚喜。
克瑞斯威廉倆口子來的時候可不就是個大大的驚喜,她真的沒有想到他們能來呀,本以為這個時候他們早就回他們的國度。
仔細瞅瞅克瑞斯,林秋臉上是忍也忍不住的驚訝,幾個月不見,她圓潤不少,身形不如先前般苗條。依偎在丈夫的身邊頗有幾分小鳥依人,臉上一掃先前的陰霾與沉鬱,頗有幾分自在,這樣的克瑞斯有幾分她們初見的模樣,只是陽光尚在單純卻已削減幾分,只是人總是要學著長大的,受點傷人或許會迎來巨大的轉變。
看著克瑞斯明媚的笑顏,林秋心情跟著舒暢,看樣子事情解決得蠻順利的。沒追問秦城姜雯雯夫妻倆的下場,她的好奇心沒那麼重。
克瑞斯夫婦帶的禮至少可以稱得上十分合心意,兩大箱進口嬰兒奶粉,夠倆娃娃吃上半年的。倒不是非得瞅著國外的奶粉,而是國內奶粉產業興起是這些年的事情,再有就是糖度太高,不大適合孩子吃,除吃的奶粉和躺的嬰兒車旁的林秋穿的用的買的都是國貨,品質並不比進口的差甚至更符合國人的審美。
看著兩個白白嫩嫩唇紅齒白的娃娃,克瑞斯真真是歡喜,真可愛啊,眉眼間有著父母的痕跡。
順便她捎來喜事一樁,她看著尚平坦不仔細瞅,難以瞅出明顯弧度的肚子里正孕育著新生命。
林秋連連道喜,新生命的誕生對於每一個家庭來說都是值得歡欣雀躍的美事。克瑞斯今日的狀態或許跟這個尚未顯型的娃娃有幾分關聯,曾經那個沒掉的閨女是她心底深處最大的遺恨。
克瑞斯即將離開這個國度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飛機票早就訂好,只等著出發,特意選在林秋的滿月酒之後。
宴席開始,桌子上坐的滿滿當當的,敬酒這事只有交由宋墨,沒有什麼人會在孩子的滿月酒上像孩子的母親勸酒的,哺乳期母親是不能喝酒的,酒精透過母乳進入寶寶的身體沒準會導致孩子的大腦受損。
來人均有備份薄禮,左右不是什麼貴重物品,雖說倉促可也是精選的給娃娃的禮物,有玩具,還有一點被子小衣服之類的,還有三倆件銀器,有種說法小孩子帶銀器是辟邪的。
私底下夏依穎塞給林秋一對金碗,她不是沒眼力勁的,來的多半是宋墨的戰友長官之類的,明晃晃的金碗拿出來,著實有些打眼,不合時宜,至少在貴重程度上只怕旁人的禮物加起來也不如兩隻金碗值錢。這些人情世故,她都明白,她就乾脆明面上備份禮,私底下她塞什麼東西那是她的自由,別人瞧不著。
林秋哪裡肯收這般金貴的玩意,倒是夏依穎一字一句認真地道,這可是給她乾兒子乾女兒的,她是收也得收,不收也得收,左右沒有什麼反悔的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