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到緣分二字,不往這上頭想,她又能往哪裡想,“爸,您的意思是……”

只是怎麼會如此嚴重,書棋和大哥不是自由戀愛來著的麼,結婚才多久就鬧出不可調和的矛盾,鬧到長輩非出面不可的地步。

“就是你想的意思,現在鬧騰得厲害,一時半會的事難說,否則我和你媽哪裡需要屁顛屁顛地跑過去。”林立強頭疼啊,本來說兒孫自有兒孫福,他這個糟老頭子何必摻和呢!

可現在不去不行,汪家人實在是忒能鬧騰,本來吧,他對這個兒媳婦沒有什麼好感亦沒有什麼惡感,可現在他倒是寧願沒有如此兒媳如此親家。

本來想著兒子閨女全成家,做長輩的可以歇歇,可誰能料想這一年來大娃同書棋能鬧騰出亂七八糟一堆事。

進門初,書棋就將媳婦閨女得罪個徹底,得罪就得罪,互看不順眼少來往就是。

沒多久攛掇著兄弟離心合夥的買賣不做,不合夥就不合夥,成家立業各有各的小家各有各的心思,沒啥奇怪的。

攛掇兄弟離心,轉身就將自家兄弟拉扯來,合夥做買賣,我呸,合夥做買賣啥的全是煳弄人的。汪家自詡書香門第,來沒有做買賣的,自命清高瞧不起買賣人倒是真的。

是不是傻啊,汪家明擺著就是佔便宜來的,大娃踹掉弟弟跟舅哥做買賣,不是腦袋被驢踢是什麼,汪家人沒經驗沒錢財,可不就是空手來分杯羹的麼!

有錢的時候捧他,沒錢的時候踩他!賠個精光倒是沒有,可情況真談不上好,沒別的辦法就是轉讓不做,轉讓來的錢給美美治病。

查賬的時候查出問題來,汪家人從中拿回扣,買賣出問題跟這脫不開關係,辛辛苦苦幹出來的事業,一朝毀得徹徹底底的。

轉身汪家人靠著大娃的人脈反倒幹起服裝買賣的行業,擱誰身上不氣啊,本想著是親人拉扯拉扯,沒曾想真是白眼狼。

“汪家人怎麼能這麼做!”林秋徹底無語起來,汪家到底搞的什麼鬼,汪書棋腦袋裡裝的究竟是不是稻草,乾的這叫什麼事啊!

是不是盼著家宅不寧,丈夫辛辛苦苦打拼出來的事業,倒騰到孃家人的手裡,不看看孃家人是不是那塊料,做買賣不是是個人就能上手的。

難怪母親說的齷齪事,可不就是齷齪事,這種事正常人幹不來,她實在搞不懂書棋腦袋裡裝的到底是什麼玩意!

“汪家幹起服裝買賣來,無非就是眼紅大娃掙錢,聽說租的房子便宜,謀劃著單幹,可你瞅瞅,說要自己做點生意,轉身用著大娃的門路單幹。”王美珍穿著睡衣頂著凌亂的髮型,剛從蒙著的被窩裡爬出來,雞窩頭無疑是再正常不過的,她咬著牙憤然起來。

處在憤怒的當頭未使她思路混亂,數落起汪家的罪狀頭頭是道條理清晰,帶著強烈的厭惡不滿。

“咳咳!”林立強將拳頭放在嘴邊,咳嗽兩聲示意媳婦稍稍收斂情緒。

“難受喝點水,別瞎咳咳!汪家的錢怎麼來的,做賬的時候貪墨來的,做賬來是書棋做的,你說若是書棋沒鬼誰信啊!難怪呢,非得將二娃趕走,攛掇著兄弟鬩牆,原來是在這等著呢!”王美珍白一眼林立強,沒好氣地瞪著他,本來是想著教訓教訓書棋,剛剛矇頭的時候仔細琢磨琢磨,教訓有什麼意思,乾脆叫書棋收拾收拾滾蛋!

林秋忍不住詫異地盯著母親,趁早離婚可不像是從母親嘴裡說出來的話。離婚在現在可是個時髦的詞彙,誰家若是離婚絕對會引來大堆人馬圍觀,光是唾沫星子都能淹死人。

若是離婚受到衝擊最大的反倒不是大哥,反倒是父母,大哥在外頭只要說聲媳婦去世就什麼事沒有,可父母不同,光是鄰里鄰外的吐沫星子都能淹死他們。沒有足夠的勇氣,不能做出這個決定。為孩子根本就不怕流言蜚語,只是希望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