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苦是真的,恐慌不是偽裝的,如果真的錢要不回來,她的家底是差不多被掏空,她和兒子的生活會有多艱難可想而知。秦城真不是東西,淨幹蠢事。

秦城痛得直吸氣,渾身冒大汗,青筋暴起,“離婚!離婚!臭婆娘離婚,真是的,居然敢打我。我不怕你,老實說錢在我這,可那又怎麼著,難不成你想著我吐出來,沒門。你實在是心狠,有錢藏著掖著,打發我跟打發叫花子似的。”

“你不是人!你不是人!”姜雯雯差點吐出血來,絕對是有預謀的,沒有預謀她不信,枕邊人黑心黑肝黑肺,她又不是頭天知道,可笑她居然沒有打起十分的精神防備他。

她恨沒將錢存銀行保險箱,取錢的時候想著就兩天沒事的,沒想到居然叫他翻出來。她察言觀色,秦城為什麼如此篤定,如此自信,他的自信來自哪裡。

“親愛的,你怎麼慢吞吞的,話沒說完麼!”妖妖嬈嬈,穿著暴露的女人對著秦城拋媚眼,呼之欲出的胸,濃豔的妝容,波浪卷的頭髮,實在不是什麼良家婦女的打扮。

水汪汪電力十足的眼睛,叫秦城酥酥麻麻的,到底沒忍住,對著人就是親親熱熱的吻。秦城只覺著飄飄欲仙,櫻桃小嘴溫熱香甜,叫他不願停止。

“姐姐,你就退位讓賢,我有秦哥哥的孩子,姐姐你賢惠大方,別佔著茅坑不拉屎,我們是真心相愛的。”挺著微微隆起的大肚,陌生女人臉上掛著驕傲的笑容,彷彿大肚子就是她勝利的籌碼,叫她站在不敗之地。

何其諷刺,歷史總是驚人的相似,想當初她逼克瑞斯退讓的時候,是不是亦是如此張揚,如此,如此不要臉。雖然不想承認,可破壞人家庭的小三,不管理由是什麼,在世人眼中就是不知廉恥的。

沒有心碎,可卻有止不住的怒意,說到底是女人的佔有慾作祟,不是對秦城有感覺,若是可以她寧願與狗相伴不願與秦城為伍。

離婚,婚真得離,不過若是如此輕易叫秦城得逞她就不信姜,若能徹底擺脫秦城,錢要不回來她樂意。

只是沒錢她怎麼過活,又是難題,她年紀大,沒什麼精力搗鼓什麼,魚塘的效益大不如前,腰腿有點小毛病,做買賣有點吃不消。不過既然事情是這模樣,不求別的,但求損失最小化,該她的,她自然會爭取,她打拼的事業幹嘛便宜秦城這個爛人。

現在明晃晃的證據擺在她的面前,秦城出軌,出軌居然如此光明正大來逼她“退位讓賢”,真當她是克瑞斯那樣無知的少女,實在是可笑。秦城實在是不懂她,她可是個詭詐惡毒的女人,不是麼!

見姜雯雯眼睛赤紅,被雷劈中的表情,僵硬的有如行屍走肉,秦城沒有半點同情,只有無盡的爽快,“別傻不愣登的,當初你乾的可比這來的過分,蛇蠍心腸的女人,趕緊的離婚,搬出去!懶得見你噁心的嘴臉。”

“你這樣,叫我們母子怎麼活!出去談!”姜雯雯哭哭啼啼,眼角是止不住的淚水,叫秦城歡喜,農奴翻身當家做主。

秦城抓著姜雯雯的頭髮,扯的姜雯雯臉蛋扭曲,冷笑道,“不出去!就在這談,何必浪費時間浪費金錢,你是錢多的燙手麼。”

“你們有兩個人,我怕你們動手打我!!”姜雯雯小心翼翼逼近沒有什麼危機意識的秦城。

猛的逮住機會,狠狠咬住秦城的胳膊,咬出血來,秦城撕心裂肺嚎叫,姜雯雯趁機閃到門外,懷孕的女人自然不敢攔她,肚子金貴。

“死女人,你居然,居然敢這樣對老子!”秦城氣得踉蹌,劈頭蓋臉地責問情人,“你是不是傻,幹嘛不攔住她!”

“我怕孩子有閃失,你老婆鬧騰不出花來的。”情人柔柔弱弱地抹眼淚,秦城不免心疼起來,小乖乖,小乖乖叫著,叫姜雯雯一陣作嘔。

秦城的眼光可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