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預料!”

汪林臉一沉,道:“十二脈中,人數最少的一脈是道行峰,亦有近六百人。更關鍵的是,人家的隊伍,除卻親自坐鎮的金丹長老外,那怕是同輩中人,亦以真元境弟子為絕對主力。我們的這一百多人,只有我們十一個是真元境的。”

蒙浩撇了撇嘴,有苦難言的模樣,道:“師兄,昨天來了六個毫無道行根基的人。他們聲稱,元始劍宗慈航峰的‘星河’是他們的大哥。”

獨孤鶴軒“哦”了一聲,繼而朗聲大笑,道:“奇蹟,總是由弱者來創造!”

說時,拿出九個丹瓶,對汪林吩咐道:“宗門師兄弟,九種靈丹每人一枚;外編之人,只給這三枚。另外,蒙師弟,去掉資格限制,凡肯加入我們者,來之不拒。”

蒙浩無語道:“殘疾呢?”

“一視同仁!”

申石見要事回稟完畢,才開口道:“師兄,你吩咐煉製的符籙,已超過預計的三倍。你看,是否還要繼續。”

“看來,申師弟的道行大進,恭喜恭喜!”獨孤鶴軒笑道,“現在,不必再談計劃,我們要全力以赴。”

張凡呵呵一笑,道:“原來,師兄的禁閉之期已到。我們竟將此事給忘了。”

獨孤鶴軒微一點頭,道:“張師弟、秦師弟、韓師弟、慕師弟,你們四人留一下。其他幾位師弟,有勞了。”

“師兄,你真的決定來者不拒?”蒙浩臨走前,憂心忡忡的問道。

獨孤鶴軒朗聲道:“天地風雲際會時,不拘一格降人才!”待計寧等人走後,給張凡四人剛佈置完任務,又有一道劍芒突至。

獨孤鶴軒看了一眼來人,示意四人先走。

來得是一位美少女,見張凡等人走後,開門見山道:“師祖有令,今日午時,慈航峰的所有弟子,前往慈航大殿議事。”

“不太巧啊!今天是師父關我禁閉的最後一天。”獨孤鶴軒嘆聲道,“請回稟禪滅師叔祖,佛院弟子星河乃戴罪之身,不能前往。”

“哼!果然被衝師兄料準了!”少女機靈的眼眸閃爍不停,腦袋一晃,道:“其實,是明天午時。不過,師兄他們叫你小偷,但我怎麼看著,你怎麼那麼陽剛帥氣呢?”

“那是因為你與娘娘腔相處太久了!”

“你……大小偷……真討厭!”

美少女氣憤憤的御劍離去,在空中劃出美妙的光線。

“咩~”遠處的大灰羊抖擻亮麗秀長的羊毛,朝獨孤鶴軒這邊走來。

“大灰,好日子快要結束咯!”

獨孤鶴軒朝靈田地走去,身後跟著一隻又大又肥的灰羊。灰羊偶爾停下,抬頭望天,雙眼放射出陰冷灰暗的異芒。異芒與太陽光芒相遇,額頭間隱隱生成一道豎著的瞳光,似可蝕日。

***

慈航峰。

佛院,永遠是那麼平靜,那麼沉寂。它不過是被人遺忘的紅塵角落。

獨孤鶴軒恭敬的奉上清香,虔誠而拜。冥冥之中,彷彿能感受到師祖的那雙眼睛,正注視著自己。

走出佛院,凝神遠視悠悠青竹林,五味雜陳。是感慨?是惆悵?還是無奈?

眼前的那道鐵索,連著佛院與道院,其意猶勝“奈何橋”。憶往昔,慈航祖師是不是也曾遭遇了某些難解心結,才置下這道意味深遠的鐵索?

深淵幽幽,風起風靜。

緩步行走在鐵索上,追尋前人的足跡,尋找屬於自己的心靈歸宿。人生在世,不應只為名和利。可最終的歸宿,又有幾人能超越自我?

“坐亦禪,行亦禪。一花一世界,一葉一如來。春來花自青,秋至葉飄零。無窮般若心自在,語默動靜體自然。”

“命由己造,相由心生。世間萬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