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時間,荀良佑就帶著左佐回齊眉山。

一連好幾天,荀文正都半醒半睡的,每次睜開眼睛沒多久,就又渾渾噩噩地睡了過去。

文卉芝很擔心,下午的時候詢問醫生是怎麼回事,怎麼還是半死不活的。

醫生說很正常,過段日子就會好了,他能撿回一條命已經算是很不錯,如今竟然能醒過來,不枉做了那麼多善事。

聞言文卉芝才放心了些,讓保姆送走了醫生,自己則回到臥室裡。

荀文正又在睡覺,這副德行跟荀良佑沒差,都睡了那麼久了,還那麼能睡。

沒多久他又睜開眼睛來,文卉芝出聲喊他,“你再睡我真的把你埋了,坑我可以重新挖。”語氣頗有些埋怨的意味,頓了兩秒,她又放輕了聲音,“感覺好點沒?今天開始,我讓保姆給你煮了些東西,等等吃一些,跟我出去走走。”

荀文正轉了轉眼睛,聲音有些無力,“扶我坐起來。”

“你自己沒手啊,自己坐,我去看看煮好沒有。”她沒好氣地哼了聲,起身就往門外走。

走到門口突然回過頭來,見荀文正躺在床上動都不動,文卉芝又走了回去,一下就把他給拖了起來,抓個枕頭墊在他身後,嘴裡唸叨道,“我跟你已經沒有關係了,照顧了你那麼多個月,你別得寸進尺,以後自己坐起來。”

說白了她就是想讓他自己動動手腳,能恢復得快些,但這牛脾氣已經改不的了,說話的時候自然不會好聲好氣地說。

把人伺候好,文卉芝就轉身走了,荀文正在後面有氣無力地喊,“哪裡沒關係,我要不是睡了那麼久,早就跟你復婚了。”

“現在不是還沒復婚嗎。”

“等等我們就去。”

“你連走路都不行,別等一下要我揹著你去。”

兩個人扯了幾句,文卉芝就真的下樓了去了,伺候荀文正吃過東西之後,就讓人把他帶到輪椅上,抬到樓下去散步。

休養了好多天,他才有走路的力氣,每天早晨和傍晚,都會在院子裡走走,並不出門,生怕被荀箐知道了,她會做什麼動作。

左佐也守口如瓶,每次自己一有空,就帶些補品到文卉芝家裡去看他們,等暑假過完了需要回學校,時間沒之前寬裕,她去的次數才少些。

最近有幾次遇見了荀箐,左佐都會和她打招呼,禮貌客氣,但卻很疏離。面色自然,心裡卻想著她可能快要完了,真好。

結果荀箐是真的要完了,那天的天氣已經很涼了,荀文正突然好端端地出現她面前,她當場被嚇得臉色慘白,還沒反應過來,左利民也出現了。

面對兩個突然出現的長輩,她有些措手不及,但很快就掩飾好,笑得和以前一樣自然,和他們打招呼,請他們到沙發上入座,喝茶。

荀文正和左利民坐是坐了,但是沒喝茶,直接說明了來意,並且拿出了當時保留的證據,像勸當年荀箐的父親那樣,讓她去自首。

擺在茶几上的有錄音筆,裡面是她當初和左利民在飯桌上談要怎麼合作的內容。有偷拍影片,內容是她聯合或是威脅其他股東誣陷左利民竊取銀利商業機密然後要把他送進警察局的場面。

還有一份東西,那是荀箐模仿荀文正簽字的檔案。

荀箐臉色大變。

更讓她覺得吃驚的是,荀文正出聲讓人帶進來了個男人,這個男人是藥劑師,當初她給左利民的藥,就是她讓他研製出來的。

當初把藥拿到手之後,荀箐就給了他一大筆錢,讓他出國,去哪裡都好,反正就是不要回來了。

可他還沒出國呢,就被荀良佑逮住了,那幾天他早出晚歸,就為了逮他,逮到了關到現在。

如今人證物證俱在,荀箐再辯駁,也是顯得很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