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底之時,崔俊帶著十件琉璃器去找李世民。這是他與李世民約定好的事情,用十件精美的琉璃器抵償分紅。 對此約定,雙方都感覺滿意。崔俊覺得自己用低成本的東西換回了真金白銀。而李世民則是覺得能從這些琉璃騎上獲得比分紅更為可觀的利益。 一場皇家冠名的拍賣會在貞觀七年的最後一天舉行,地點放在已經沒落的雁回樓之內。拍賣的訊息早就放了出去,甚至於李世民還找來閻立本,為這十件琉璃器作了畫,掛在雁回樓外。 如此一來,觀者無數,雁回樓的生意也有了極大的起色。 跛腳的李承乾現在基本不怎麼回宮,長時間都待在雁回樓裡,平時也不見人。雁回樓裡的生意好壞就像那太子之位一般,都變得與他無關。他只想在這裡每天醉生夢死的就好。 但是這回李世民把拍賣會放在雁回樓裡舉行,讓他似乎又看到了一些曙光,整個人變得精神了起來。 張羅著忙了好幾天,將雁回樓重新佈置一番,就等著李世民前來看看,也好讓他知道自己這個兒子其實還沒廢。 但是拍賣會上別說李世民了,就是自己的兄弟姊妹都未曾來一個。李承乾傷心之餘,便又回到了頹廢的生活中去。在他心裡只覺得這天下,與他無關了。 大唐貞觀八年春,正月初十。在長安呆了沒幾年的突厥頡利可汗去世,李世民下令追贈歸義王,諡曰\"荒\"。並遵從他本民族的習慣,焚屍火葬。 這頡利可汗也是蠻可憐的,被俘到長安後住不慣房屋,經常住在自己設定的帳篷中,心情也非常不舒暢,常與家人相對哭泣。 李世民起先以虢州糜鹿很多,可以射獵,便以頡利為虢州刺史,頡利沒有接受,太宗又以他為右衛大將軍,賜給很多良田。 但是崔俊卻認為頡利可汗的死與李淵脫不了干係。這老頭整天藉著各種由頭消遣頡利可汗,乾的最多的就是讓頡利可汗在群臣面前跳舞。 頡利可汗雖說是個俘虜,但好歹也是突厥的首領,現在被俘虜了不說,還經常被李淵當做舞姬來使喚。 這種屈辱實際上就是精神上的折磨。加之生活習慣上的不適應,鬱鬱寡歡之下短命的機率很高。 當然,這只是崔俊的個人猜測,至於頡利是因什麼而死的,他沒驗過屍,不敢下結論。 頡利死了沒多久傳來詆報,行軍總管張士貴討伐東、西王洞的反叛獠民,重新平定了該地區。 崔俊本來對此沒啥興趣,但是被前來酒樓裡喝酒的程咬金笑話了一句:“看看人家張士貴打仗多迅猛,才幾天的功夫便能完事兒。哪像你,磨磨唧唧搞了多少個月才打下南詔?” 崔俊不服道:“他帶多少軍隊打多少敵軍?他死傷比例有多少?俘虜又有幾何?他一個平叛的戰事也能和我這滅國的戰爭相提並論?” “哈哈哈……”沒想到程咬金聞言卻是大笑起來:“咱不管其它的,反正你打仗就是像老孃們一樣的磨嘰!” 崔俊不樂意聽程咬金說這些,轉頭便離開。但是程咬金卻是從後追了上來道:“小子,想不想在去打打仗?要是想的話老夫帶你,再把李靖他們幾個都叫上。讓你見識見識啥叫沙場爭鋒,啥叫速戰決勝,啥叫橫掃八荒。” “不去不去!”崔俊連忙推脫:“上兵伐謀,打打殺殺的徒增仇恨耳。” “嘶~”程咬金聞言深吸口氣,暗道:“這小子果然是讀過兵書的。” 只是這事情最好別讓第二人知道才好,只因大唐對於私學兵法一事非常忌諱。 太平盛世,你又不是武將世家出身的,學兵法幹嘛?造反嗎? 崔俊卻是沒留意程咬金,自顧自回了莊子,他得監督馬車的製造,這車可是要給程處默去嶺南用的。 程處默對於嶺南一行甚至在意,早早在年前便已開始準備。當時他回家將想法與程咬金一說,老程便拍著他的肩膀讓他好好幹。同時給他五千貫錢去使。 這一點完全出乎程處默的預料,老爹還是第一次這麼溫和地與他說話。 看著老爹殷切的神態,程處默忍不住提議兩人去永珍樓喝上幾口。程咬金一聽就不樂意了,喝幾口?你當是小孩子過家家呢,咱老程家的天生海量,最